查宁王的税。
这短短五个字,胆子小点的人只是听到都要两腿发颤,可周平安却半点反应都没有,似乎这天底下就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真正动容。
他只是问了一个问题:“如何查?”
李辰回答道:“税案台掌管天下税权,藩王属地的税,只是暂借给藩王收纳,不必上交朝廷,但其税权还是朝廷的,所以税案台就有权去查。”ъìQυGΕtV.net
“税务是否足额收缴,是否有巧立名目,是否盘剥百姓,是否有贪赃枉法,一切,只要是税案台想查的,和税有关的,就能查。”
说完,李辰看着周平安,淡淡道:“而本宫相信,宁王属地上,税务是一定有问题的。”
一定有问题。
这句话便是提前给这次任务下了一个结果。
有问题要查出来。
没问题,查,也要查出问题来。
宁王的属地之内,十多年了一直都是宁王自己管辖,真说没问题,可能吗?
绝对不可能的。
连一个地方官都会巧立名目阳奉阴违地盘剥一道税收,更何况是宁王,他要养着那些超编的军队,不增设税目,哪里来的银子?ωωw.Bǐqυgétν.net
所以只要是个人去查,肯定能查出问题来。
但这件事情的难度不在于把问题查出来,而在于控制问题的大小,然后还能平平安安地从宁王属地里出来。
周平安第一时间没吭声,只是皱眉在思索。
李辰也不催促,低头喝茶。
这就是当上位者的好处了。
有困难,李辰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找出一个适合解决这个困难的人来,然后剩下的事情,就是这个人该思考的事情了。
“殿下要查到什么地步?”周平安问。
“逼人极甚。”李辰回答道。
周平安若有所思。
这个成语其实是逼人太甚,但李辰却把它该成了逼人极甚。
一个字的区别,却有着本质上的不同。
太甚,证明着已经超过了容忍底线。
极甚,代表它无限接近这个底线,但是却始终没超过。
可也正是这一个字的区别,实在太考验执行人的水平和能力了。
在思索之后,周平安又道:“微臣需要一名保镖。”
李辰摆手笑道:“这算什么事,东厂锦衣卫还是羽林卫,或者大内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