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,南烟想瞒的东西,傅律霆一下全知道了。
“……老大?傅老大?人呢?怎么突然没信号,垃圾运营商……”
沈岸西骂骂咧咧地挂了。
傅律霆沉吟两秒,忽然想起什么,立刻往家里赶。
果然,南烟已经不在别墅。
时间回到当下,“你不是想知道金岗码头的事,何必舍近求远?问沈岸西不如亲自问我。”
“不必。”四哥已经找到,什么“金岗码头”、“银岗码头”都是浮云。
“看来目的已经达成,是跟今天去见的人有关吧?”显然傅律霆已经猜到。
南烟并不意外。
“你既然清楚,又何必再问?”
“这是承认了?”
“你说是就是。”
女人无所谓的态度瞬间激怒傅律霆,他狠狠扣住南烟双肩,力气大得像要从她皮肉里穿过去。
“所以,从始至终你都只是为了从我这里打探消息?”
南烟默然一瞬:“……不然呢?”
难不成还为了他这个人吗?
“呵——南烟,你好样的!好得很!”
他竟然被她当傻子一样,耍得团团转!
男人双目猩红,额上青筋暴起,一边点头,一边冷笑,想来是气到极点。
南烟却表情不变,“话既然说到这份上,不如就一次说个明白。”
“首先,你不顾我的意愿把我带到郊外关起来,切断我与外界所有联系,就别怪我将计就计,摆你一道。”
初一十五轮流做,谁也别委屈。
“你现在之所以怒不可遏,无非就是觉得被我骗了,面子挂不住而已。但比起被骗,像囚犯一样被关押,两者到底谁更惨?”
“我不说,你也应该心里有数。所以,该愤怒的人是我。”
傅律霆垂眸,默然不语。
南烟没看他,自顾自继续:“其次,囚禁这种老掉牙的戏码我已经陪你玩够了,接下来恕不奉陪。”
之前南烟给自己定了一周期限,到今天不多不少,刚好七天。
“最后,暖暖是我的女儿,我绝对不会放弃她,但这些年你也确实抚养了她,合不合格另说,但你们父女之间的感情无法抹杀,这点必须承认。”
涉及暖暖,男人目光陡然犀利。
在听到对方说“无法抹杀”时,原本的防备与忌惮突然凝固,逐渐转变为愕然和疑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