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干警们今天的心情十分放松。
他们执勤出警多次,就这一次带着一种笑看风云起的姿态。
城南派出所长也带人来了,远远地朝城北派出所的同志们打着招呼。
看那神情,他们接到的指令也差不多。
雪越下越大了,工人们望望天,对于是不是包围下去产生了疑问。
这时,“黑寡妇”烧烤摊的摊主黑玉红拿起了喇叭:
“大家伙请注意,这个时候一定要坚持住。我给儿子打电话,骑上三轮,把我的帐篷、烧烤摊搬过来!”
“老娘不过了,老娘大出血了,晚上,老娘请大家吃烧烤!”
“谁开店的,都把帐篷拿过来!把做饭的家伙拿过来!”
工人们立马回应:“不行,哪儿能让黑寡妇出血!你烧烤,我们出钱!”
“大家伙都轮流回去,拿帐篷的拿帐篷,拿被子的拿被子,把家里人都喊过来,该做饭做饭!”
“县委、县政府算个啥?咱们就当是酒厂门口,就当是城北街!”
跟郑万和站在一起的刘奎拿过喇叭:“黑玉红说得对!该支摊的支摊,该喝酒的喝酒,该吃肉的吃肉!”
“所有人轮流值岗,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,一只老鼠都不能爬出来!”
已经是夜里八点多,从城北过来不少三轮车,拉着帐篷、炉子、锅碗瓢勺,甚至还有床。不少公安干警也都纷纷让开了道路。
县委、县政府院子的周边,口号已经不喊了,工人们开始忙活起来,支帐篷的支帐篷,支锅的支锅。
火烧起来了,羊肉汤锅滚起来了,羊肉串烤起来了,一时间,油烟四起,香味四溢。
站在窗户边的县委书记管少卿,面色阴沉,如同此时的夜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