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队撤了,营房也交给了地方,其实是交给了野坡林场。所以,这才开了口子,让他们在三河县落户。”
江寒心中一动:“营房交给野坡林场了?”
“对,不过,没啥用啊。营房要是在县里就值钱了。你知道,营房一般都是在山旮旯里。”
“营房的路应该是很好的吧,我记得他们是汽车营来着。”
“没错,就是汽车营。汽车营的路过去是专用的,路基修得真叫一个结实。他们的路直通苍山乡政府,跟省道连着。但是通往野坡林场的路就不行了,没有资金维修,路就不成样子了。到地方你就知道了。”
江寒说道:“我看了局里提供的资料,说野坡林场的职工住宿条件很差,都是七十年代建的红砖房,有的墙都裂缝,有的屋顶漏雨,为什么不搬到部队的营房里?部队的营房,条件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吧。”
张留根叹了一声:“要是营房在咱手里就好说了,早就让职工们搬进去了。”
“不是说把营房移交地方,给咱们野坡林场了吗?卖了?”
“不是卖了,而是把营房给出租了,出租给县里一个能人。”
“能人,谁呀?”
“毕老三。”
江寒呵呵一笑:“又是这货!”
“是啊,毕老三心眼活着呢,基本上干一次成一次,搞一次赚一次。只不过这次是栽了,主要是栽到了黄沟村。”
张留根说到这里,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!
这么多年,毕老三一直顺当得很,在江寒这里栽了跟头,明亏和暗亏一起吃了。
领导点名让他去野坡林场,难不成是让江寒去对付毕老三?
一直想不明白的张留根,突然之间感到隐约抓到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