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西城是西城门,北口是北城门,以鸣叫为号开城门?”
邬瑾笑道:“是,聪明。”
“蠹虫必是市舶司!”程廷在夸赞中飘飘然,“济州穷困,市舶司把地皮都刮下去两寸,我爹最恨的便是市舶司!”
说罢,他忽然一掌拍在桌上,冷冷看向莫聆风。
莫聆风上半身微微前倾,盯着信纸,两只眼睛斜飞出去,带着肃杀之气——她未曾经过任何驯化,就连杀气都是野蛮的,横冲直撞,扫荡前方一切阻碍。
程廷不怕她,伸手一指她:“你——”
再一指邬瑾:“还有你,你们蛇鼠一窝,就瞒着我一个。”
他越说越气:“石远都知道!”
程泰山不在眼前,无处可瞪,于是他目光似箭,射在小黄狗身上:“程泰山,你等着吧,我回去告诉娘。”
莫聆风左手胳膊肘架在桌上,右手端起茶盏,喝了一口,歪头看着程廷:“今晚我和邬瑾便带兵去济州,你安心在宽州。”
程廷点头,又想起来一事:“惠然娘家要去济州,我赶紧让他们别折腾。”
他站起来,再次一拍胸脯:“放心,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,我心里有数。”
他匆匆而走,莫聆风、邬瑾安排离开时宽州府诸多事宜——侯赋中怕死,只需制住侯赋中,宽州庶务便出不了岔子。
酉时,莫聆风携带莫家铜符,与邬瑾一同前往高平寨大演武场祭社。
天在眨眼间暗下去,大演武场火光熊熊,大军齐齐而立。
最前方站着游牧卿、窦兰花、种韬、常龙、殷南,五人勇猛精进,有劈山之威,每人各领一万军。
他们神情肃然,在寒风中难掩心中激荡,两眼发亮。
在军都统制身后,以五百人为一方阵,方阵旁站立一个指挥使,指挥使有壮女子,勇男子,都曾斩杀敌将,精神抖擞,队中稍有异动,便目光如电望过去。
每一百人一个都头,都头站在排头,听到动静时,立刻出列,前去查看。
士兵人随马立,手随刀垂,每五十人便有一个旗头,手握莫家军军旗,左右傔旗两人,护着旗帜。
军容整肃,枪头寒芒点点,连结成片,刀锋锐利,杀气冲天,弓箭重弩齐备。
演武场上方,架着桌案,摆放陶瓮,内有高平寨黄泥,做为社神。
社为地之主,能平天下,士兵祓社衅鼓,莫聆风高高在上,面朝南,背临社,端正衣冠,以牛羊豕三牲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