替青年接骨绑上绷带,又在其背部颈部擦拭涂抹黑色药膏,药膏发出一阵阵薄荷清凉之味。望闻切后说道:“病人手骨断折不算什么,主要五脏六腑受到震动,吐血皆因脏腑受损,须得多多卧床休息。”随后开出一张药方,方子上有白木、穿心草、地黄莲、地筋、胡麻草、入地蜈蚣、四方藤、知风草等,交给福伯去药房照单执十服,一天一服,每服药可煮两次,三碗水煎成半碗喂给他喝。
交待完毕,金大夫问少女道:“三小姐,这人是谁,受伤可真重,又遭冰寒,若不是命硬,早死不下两回。”
少女道:“我不认识他,见他在河边可怜,便捡回来救治,你们不要对爹爹、大娘、二娘及二哥说,不然他们又说我多事。”金大夫道:“三小姐,此人来历不明,不知是什么来路……”
少女打断他道:“好罢好罢,他能下床走动后就送他走。”
福伯道:“是。”
床上的青年不用说便是傻苍,他背门被范摇光凌空打一掌,已受内伤,后来再被他激起的强大水浪冲击,内伤更加重一层,冰水中泡大半夜而始终未死,全靠体内神奇的七彩虹珠护着生命之火不灭不断。
少女离开不久,他又睡过去,迷糊之中,似有人轻轻抚摸他的脸庞,那样轻柔,他的心为此融化,化成涓涓细流,流遍全身,说不出的舒服。枯黄油灯下,
一个女子轻轻拍着他的背摇晃,嘴里唱着温柔的小曲,他越听眼皮越重,终于眼前一黑,什么也看不到。又不知过了多久,一张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孔连番出现在眼前,说是熟悉,这些人都似乎是自己的亲朋好友,说是陌生,只因一个人的名字也叫不出,他们好像在对自己说什么,可无论他怎么努力倾听也听不清楚。
又过了良久,突听得有人说道:“退了烧啦。”
傻苍缓缓睁开眼来,朦朦胧胧先看到一点昏黄的灯火,一个老头站在身前,欲张口说话,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。
老头扶起他,给他喂了一碗苦汤,喝完药,迷迷糊糊又入睡。第二次醒来,屋内没有人,傻苍挣扎着坐起,看见左手腕上的绷带,慢慢回想起那天晚的恶斗,暗忖范摇光功夫实在是高,我已吸了他不少功力,那知他掌劈冰水的威力仍是强劲,北斗派绝艺,可当真不是闹着玩的。
金大夫的伤药医术了得,傻苍内伤已愈七八成,手腕骨也好得大半。站起来伸个懒腰,活动躯体,感觉已无大碍,缓步走出屋子,只见外头一片白茫茫,积雪覆盖大地。左右瞧瞧,四下里空无一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