达安全之地,可严裕芬发现,纵使把衣服除下,如何包扎挥动,光溜溜一条左前臂还在燃烧,黄色火焰在暮色中看起来格外引人心惊,生出大量浓烟。
赵盼儿迎上惊道:“怎么会这样?”严裕芬痛得满头汗水,颤抖着道:“这火灭不了!”刘祝虎叫道:“六弟快来,这儿有条小溪,快用水浇灭。”严裕芬奔至小溪旁,俯身把左臂泡在水中,可那黄色火焰并未熄灭,仍在水中如鬼火般幽幽燃烧,片刻皮肉烧尽,露出了一条白惨惨的手臂骨,诡异无比。
严裕芬耐不住痛大声叫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,为什么在水里还要烧?”
傻苍道:“可能他们在火药中加了磷粉,不烧尽停不下来。”刘祝虎急道:“那该怎么办?”傻苍道:“没有办法,沾了磷就得等它燃烧殆尽,最好立即把左臂砍下来,不然日后更麻烦,说不定一条性命不保。”
严裕芬把左臂伸出叫道:“快砍下,我不要了,不要了!”赵盼儿长剑挥动,将他一条前臂从肘部处砍了下来,断手落在地下还不住焚燃,生出刺鼻浓烟。刘祝虎立时从长袍上撕下布条替他包扎,严裕芬全身微微颤抖,脸色苍白之极,汗水大滴大滴落下,但口唇紧闭,再不发出一声。
郑秀媚被眼前残酷一幕吓得花容失色,紧紧握着傻苍的手,傻苍低声道:“知道厉害了吧,还敢冲锋打头阵吗?”郑秀媚咬着嘴唇摇头,随后又点头道:“如果人人抱着缩在别人身后的心思,不敢前冲,那么我们跟待宰的羔羊有什么区别,最终还是会一个个死去。”
傻苍点了点头道:“你说得对,总是得有人做出牺牲。”赵盼儿把长剑还入剑鞘,问傻苍道:“皓俊侄儿,你怎懂得那么多?”傻苍道:“赵师叔,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懂得那么多。”
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师侄不但武功过人,随手打败门下最出色的弟子,脾气禀性还甚为怪异,刘祝虎、赵盼儿二人不知底细,心中对傻苍的说话言行及遇难先遁颇有微词,心中暗怪史衡教徒无方,太过纵容弟子,但眼下四面埋伏,性命堪忧,那还有心思在此小节上追究。
五人回入庄里,方岳了解事情经过后道:“敌人毒物长箭如此犀利,该当如何抵挡?”史衡道:“西蒙谷才一百多二百号人,咱们只要分散下山,谅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们,只是这样一来,天心峰便要落入他们手中。”
刘祝虎道:“天心峰百多年来都是百虎门生息之地,怎能任由外人抢夺,要弃峰逃跑,我刘祝虎第一个不答应。”赵盼儿道:“丢峰毋宁死。赵盼儿虽是一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