降,依稀便是师父,双手连扬,整座大殿里顿时红烟弥漫,跟着足底生云,她轻飘飘的飞上半空,箫冰冰不舍得离开,大哭道:“爹,娘!爹,娘!”
须臾之间,自己已长大成人,身旁却多了一个男子,看不清是谁,两人手牵着手,漫步雨后清晨,话声喁喁,笑声时而响起,说不出的甜美畅快。忽然师父横眉怒目、手提拂尘赶来。她吃了一惊,只听得师父喝道:“大胆逆徒,你不守师门戒律,居然违背誓言和这浪子在一起厮混!”一把抓住她手臂,用力拉扯,那男子过来抢她,师父大怒,手中拂尘根根竖起,如银针一般刺向男子胸口,男子捧着胸膛,鲜血从他十指间渗出,最后坐倒地上,她伤心到极点,蹲在男子身旁痛哭不已,那种痛,真的可以很痛,痛到灵魂深处。
师父喝道:“畜生,你忘记了自己入门时发下的毒誓吗?你说过什么来着?”
她只掩脸痛哭不答,师父将一柄剑扔到她跟前,说道:“现下有一条路给你走,杀了他自表心迹,为师便饶你一命,快拾起剑来。”她哭道:“师父,求求你,求你放过他。”
师父脸上阴云密布,冷笑道:“你不杀他,我便杀你。”她全身打颤,说什么也不愿杀那男子,师父耐心用尽,喝道:“曼婷,你过来杀了你这不成气背叛师门的师姐。”岳曼婷大声应承,拾起长剑,眼中露出凶光,抬手便刺入自己胸膛!霎时之间,眼前一片漆黑,年轻男子不见了,师父也不见了,岳曼婷也消失了,自己在黑沉沉的乌云中不住往下翻跌,就像刚才从洞中摔落一样。
箫冰冰吓得大叫:“傻苍,傻苍!”只觉全身酸软,手足无法动弹,半分挣扎不得。叫了几声,一惊而醒,却是一梦,只见傻苍睁大了双眼,正瞧着自己。
箫冰冰晕红了双颊,忸怩道:“你醒了,什么时候醒的,我……我……”傻苍道:“箫姑娘,你做了梦么?”箫冰冰脸上又是一红,道:“也不知是不是?”一瞥眼间,见傻苍脸上神色十分古怪,似在强忍痛楚,忙道:“你……你伤口痛得厉害么?”见傻苍道:“还好!”但声音发颤,过得片刻,额头黄豆大的汗珠一粒粒的渗了出来,疼痛之剧,不问可知。
箫冰冰甚是惶急,只说:“那怎么好?那怎么好?”从怀中取出块布帕,犹犹豫豫,几次想替他抹去额上汗珠,却是不敢,转头看岳曼婷,只见她睡得正香,最后鼓足勇气去擦,小指碰到他额头时,犹似火炭。她曾听师父说过,一人有创口碰到土地泥土后,倘若发烧,情势十分凶险,情急之下,立即抱起傻苍,再次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