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都有一种畸形的满足感。
尽管尽失内力,可周苍并不气馁,他从最基本的内功心法练起,欲重头再来,可是,他悲哀地发现,腹内通往丹田的道路被阻塞,入口大门被关上,或且说丹田根本就不存在,想尽了千方百计,体内仍是空无一物,就如一口大池塘,里面一滴水也没无,甚至,那口大池塘,根本就不存在。
周中檀的耐心耗尽,脸色冷了,脾气差了,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周苍倍受打击,心灰意冷,想我一个武者,落至如此境况,不是废人胜似废人。
付出的努力越大,收获的失望也越大,他的脾气变得无比暴躁,动不动就摔扔东西、骂人,甚至于动手打人,佣人丫鬟惧他,连一众门人也对他心存忌惮。
二弟周通三妹周盈也怕他,遇着他都远远避开不敢相见,如被他骂一顿还是好的,要是挨拳打脚踢,那也只能怪自己出门没看黄历,自认倒霉。
挨骂受打的众人,虽然在心中狠狠咒骂,脸上却不敢有丝毫显露,装出一付十分无辜的脸庞。
再怎以说,周苍还是周家的大公子,尽管不得宠,尽管是个废物,但毕竟还有周夫人、黄星陵护着,他欲要除掉那一人,只需张口开声,第二日保准那位倒霉的家伙背起包袱走人。
并且,未受伤之前,论起身手和武学造诣,周苍远远抛离一众师兄弟妹,都只有在他身后吃尘的份儿,要是将来某一天他功力恢复回来呢?他只需动一动手指头,没人不是秋风扫落叶般溃败。
发完脾气之后,周苍总是后悔,为何对他们作威作福,莫非只有这样,方可找到往日被尊重的感觉?
只是越是这样逞威欺人,他们就更看不你、越加憎恨你,你不是反而愈更难受?
某月某日,周苍终于想通想明白了,练不了武功难道就活不下去不成?他开始流连于烟花之地,于酒楼里渡日,一天一小醉,三天一大醉。
小醉不愿归家,大醉归不了家,有时甚至数天不回,回去一睡就是三天。
父亲周中檀对这个曾经寄以厚望的儿子失望至极,开始严厉责骂,到后来已是视而不见,懒得管他。
母亲常氏虽也心痛,可惜有心无力,劝儿子不听便只好放任他,也无心理会府内事事,将之全交给黄星陵,每日里躲在暗房里念经打斋,为儿子求福求平安。
京城各个好玩的角落都游玩了一遍,这一日他喝得醉熏熏的在街上走着,忽听得两路人闲谈,开封以南九十里的连阳集有一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