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试一样直接罢卷,但于成绩,亦有一定的影响。
不过就在卫图准备开口解释的时候,他忽然想到了先前春兰的提醒,于是按耐住了性子,没有出口反驳。
再怎么说。
李家也帮助过他。
趁李耀祖夫妇此刻失落的时候,去刺激二人,实在没有必要。
他还没有小肚鸡肠到这种程度。
杏花的赎身事,另择一个合适的时机去说亦可,不必非要挑今日这个敏感的时间。
再者,他刚取得功名,便对曾经的恩主“盛气凌人”,于外亦不是一個好名声。
“借宿之事,谢李老爷宽允了。”卫图思忖片刻,起身对李耀祖揖了一礼,道谢道。
“今日,卫某就不多打扰二位休息了。”
卫图请辞道。
接着,卫图转身离去,却不料,他刚走几步,就迎面撞见了朝客厅而来的李兴业。
此刻的李兴业披头散发,面容憔悴,身上的儒衫散散落落,连衣襟和腰带都没有系好。
“混账,你这幅样子,是在做什么?”李耀祖看到这一幕,顿时怒气中烧,起身叱骂道。
礼义之始,在于正容体,齐颜色,顺辞令。
李兴业这幅模样,要是被外人看到了,往小了说是其不检点,往大了说便是李家家风不肃,非是耕读传家。
“这有什么……”李兴业打了个哈欠,随便坐在了客厅摆放的直背靠椅上。
见此,李耀祖也是无奈摇头,只当儿子还在为科举落榜而失落,升不起怒心再次呵斥。
但这时。
一个丫鬟衣衫不整,哭哭啼啼的跑了过来,跪在了李童氏面前,紧抿着嘴巴,一言不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