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这大概也就是唐南兮和乌骅之间的隔阂吧。”杨临渊叹了口气,不置可否,“左右眼下除了相信唐南兮,我们也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。”
“永焰山喷发就是个征兆,五爻令已经撑不了多久了,乌骅在逼着唐南兮做选择!”
楚清伦眉头紧蹙,“不过看唐南兮的样子,倒不像是和乌骅有牵扯。”
“这世上哪有永远的敌人。”杨临渊摇了摇头,“别太天真了,大难临头,只要能活命,还有什么不能退让的呢!”
两人相顾无言,丝毫不管议事厅里已经吵成了一锅粥!
而此时的云阙门内,穆怜一脸嫌恶的捂着口鼻,提着裙子艰难地往院子里走。
她从小锦衣玉食,哪怕是三宗覆灭之后,虽然躲躲藏藏的没能露面,可也没受过这种委屈!
“简直欺人太甚!”穆怜气急败坏的一脚踹在横亘在门槛边的牌匾上,“鸠占鹊巢的东西,还真把自己当正牌夫人了!”
穆怜气的胸脯上下起伏,却还是抓紧时间找了个干净的地方盘膝坐下,两手结印掐决,而后一道流光从指缝间洋洋洒洒的流走,朝着极寒之地的方向而去!
“唐家人逃不掉的宿命,你以为你会是例外吗?呵,白日做梦!”穆怜起身拍了怕身上的尘土,语气讥讽。
她不着急,她有的是时间。
夜幕降临,唐南兮窝在软榻上昏昏欲睡,不远处穆北川端坐在桌案前,还在不停的翻看折子。
“我以为云阙门都是些办事利落的,怎么还有这么多折子!”唐南兮一只手撑着鬓角,看着都烦。
云阙门没什么拖泥带水的,自己能处理的事情,绝对不会报到穆北川这里来定夺。
就算是最近多事之秋,手底下的人拿不准主意,也不至于干到现在吧!
“在其位,谋其职,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溜空儿就偷懒?”穆北川无奈的摇了摇头,“云阙门的事倒是不多,但是三宗可不安分!”
“今天楚清伦和杨临渊算是把三宗的老底都掀了。”
“迟早的事。”唐南兮半眯着眼睛,神色恹恹,“左右不要碍事,随他们的便。”
“还有,今天穆怜给极寒之地递了消息。”穆北川此话一出,唐南兮顿时就来了几分精神。
“穆怜用的是当初三家的秘法,这些年早就已经失传了,应该是乌骅教给她的。”
“怎么说?”
唐南兮坐直了身子,兴致勃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