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南兮轻啧了一声,脸上的笑意越发戏谑。
两人说话的功夫,银月的轿撵就已经进了城门,青纱缦张遮掩着轿厢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,两列姜女身姿清丽,边走边撒着花瓣,处处馥郁。
夹道的庸民跪地膜拜满脸虔诚,就连乔映礼也跟着跪了下去。
“乔映礼居然跪了!”唐南兮胳膊肘撑在栏杆上,远远的看着这场闹剧,“那些百姓也就算了,可乔映礼这一跪,难保不会有有心之人揣度皇室的心思!”
谁不知道乔映礼是萧明扬的人。
皇室虽然没有出面,可是银月的人堂而皇之的进出城主府,甚至有乔映礼相迎,其中意味在外人眼里,早就已经不言而喻!
“萧明扬三番五次的派亲卫围剿神女的手下,态度明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这些人就是再蠢也不可能一无所知。”穆北川摇了摇头,最是洞察人心,“怕就怕这些人妄图用所谓神权僭越皇权,已经完全不把燕国皇室放在眼里了!”
也是,若是能得中心岛庇佑,谁还能瞧得上皇室呢!
气势恢宏得队伍长驱直入,很快就到了唐南兮所在得客栈楼下,银月端坐在轿撵里,闭目听着万民朝拜,心下不由得飘飘然!
这才是她该过得日子!
“这不对劲。”陵元老祖一身黑色的披风帽兜,亦步亦趋的跟在银月的轿撵右侧,越走心下越是惴惴不安!
“昨日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,今日棋洛城之内也不见唐南兮的谣言,这事你到底是怎么办的!”陵元老祖压抑着声音兴师问罪,昨日播散谣言本就是为了今日铺垫,可如今谣言未起也就罢了,,派出去的人也都下落不命!
陵元老祖如今怕的不是没法儿糟蹋唐南兮的名声,而是那些人一旦出了岔子,就说明他们早就已经被人盯上了!
“今日所有人的心思全都在我身上,谁还能顾得上唐南兮那个欺师灭祖的东西!”银月倨傲的挺直了脊背,不以为意,“老祖放心,我知道桂子坊都是您的地盘,所以特意让人从桂子坊开始谣传,保证万无一失!”
“放屁!”陵元老祖一听这话当时就炸了,可碍于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敢发作!
“谁跟你说桂子坊是我的地界儿!”
"之前姜女周转也全都过了桂子坊,无一例外,这桂子坊怎么可能不是您的地方!“银月自以为明晰洞察,陵元老祖愤然,可银月却权当是陵元老祖底牌暴露有几分恼怒,”老祖放心,这消息我不会传出去的!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