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辈是说.....我的力量？”唐南兮是个聪慧的，鸿聿不过只言片语，她便能领会其中深意，“前辈是想让我用归元术蕴养知更鸟？”

“没错，归元术之内本就蕴藏天地空间之道，有归元术的蕴养，知更鸟起码不会死。”鸿聿视线落在虚弱的知更鸟上，不由得叹了口气，“这小家伙也是个命苦的，它既然喜欢你，也算是一段善缘。”

唐南兮沉默的点了点头，算是应下。

“被卷进这场无妄之灾里的，哪个不是苦命的。”唐南兮眉峰微动，语气无奈，人族在天地自然面前的渺小远超她的想象，她一直以为天地安稳，动荡的不过是人心。

可如今才发现，天地安稳的骗局之下，是多少先行者的牺牲和守护！

“前辈放心，老祖未走完的路，我会一步一步走完！”唐南兮躬身行礼，言辞恭顺。

她很少能对一个人打心底里尊崇，那些家国大义，那些手足情深，那些话本子里绘声绘

色的桥段，唐南兮见过，尊重，却从未起过波澜，唯独那些守在不见光阴暗角落里的缄默之人，却让唐南兮忍不住动容。

没有人生而伟大，也没有人必须伟大！

“走吧！”鸿聿转身，枯瘦的手臂微微抬起，语气悠远，他当初送走了陵元，如今又送走了唐南兮。

只是鸿聿清楚，唐南兮是最后一个，也是最关键的一个！

五爻令撑不了多久，至少撑不到下一代！

如果唐南兮失败了，那中心岛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！

或许千百年之后空间动荡，力量被再次分布，中心岛会孕育出新的种族和文明，天地周而复始，中心岛的覆灭说到底也不过是力量流转罢了。

只不过是他们这些贪心之人，妄图改变天地，留住性命罢了！

唐南兮躬身重重的行了一礼，转身带着牟包和知更鸟转身离开！

***

"我们这是......出来了？”不知道过了多久，知更鸟悠悠转醒的时候，睁眼已经是天朗气清，旁边奶白的垚虫不停的蠕动，仿佛之前的生死一线，不过是一场噩梦。

“出来了。”唐南兮语气清和，两手撑在身后坐在草地上，动作轻柔了点了点知更鸟的脑袋，眼看着知更鸟狼吞虎咽，不由得笑出了声。

“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？”唐南兮开门见山，这一趟横生了不少枝节，虽然没有找到老祖的神魂和传承，可是却意外撞破了五爻令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