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车,一共两天的车程终于到了通令城站,下火车后,我在就近的宾馆开了一个房间,洗过澡换上衣服,出门买了份地图,最后选定了去通令著名的大安山脉进行“野外单人游”。
接着,我坐上了去大安山脉的汽车,又经过一段时间的长途跋涉后,周围人烟渐渐稀少,虽然此时天气已是春末夏初,但气温明显比市里降低了不少。
我在一个不知名的集镇下了车,只见此地十分荒凉,干裂的黄土地上竖立着几间残破的土坯房子,而所谓的集市也就是在土路上有十几个摆着篮筐卖一些鸡蛋、大米等日常用品的老年人,他们中绝大部分的人穿着破烂,脸上的皱纹就像是斧凿刀刻的一般清晰立体,时不时一阵冷风吹来立刻扬起一片黄沙。
而集镇四面八方是一大片荒芜的土地,看来萧条至极,北面再向远处则是一条绵延的山脉,其山脚之下一片片的农田毗邻而开,一个小小的村落生长期间,绿油油的风景与这里的荒地那绝对是泾渭分明,我看了看地图,实在不能确定,这里究竟是不是大安山脉山脚。
这儿,实在跟我在书中和影视资料中看到的大安山,一点儿也不沾边啊。
问了周围摆摊的几位老人,他们似乎听不懂我在说什么,而他们说的话我也听不懂。
没办法,我走出那片不大的集市,只见周围的天地显得愈发空旷,宽阔的蓝天黄土地之间,只有我一个人的影子倒影在土地上,而那片看似很近的农田真当我朝它走去才发现距离真的很远,在途中我甚至怀疑这是不是海市蜃楼,一直走到傍晚时分我才算到了跟前。
到这会儿,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:望山跑死马。
只见这里家家户户种着玉米,此刻远未到玉米成熟的季节,长长的秸秆上每一个苞谷都犹如碧绿的青玉一般,在微风的吹拂下玉米林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,而在远处尚能看见的位于农田上方的民居,此时被玉米林遮挡的严严实实,我顺着田垄走了上去,还没走几步,只见一个男人挑着两个木桶从我左手的农田转了出来。
和他一对眼,我立刻就惊呆了,这人不是我师父刘成峰吗?虽然他换了一副农夫打扮,但眼睛和长相是不会变的。
见我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,那人似乎有些诧异,他放下肩上挑着的木桶问道:“请问,这位先生有事吗?”
我这才觉得自己失态,并没有立刻点破,因为他有可能是在执行任务,我便装模作样的问道:“没事儿,我就是看您特别像我认识的一个熟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