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早些时辰,天微微亮。
紧闭窗户的屋子里有些闷,地上散乱的是男子和女子的衣物,就连女子最私密的衣物也堂而皇之随意丢在地上,空气中久久不散的石楠花味道,证明昨夜这里经过一场大战。
不多时,外头的院子里。
有下人拄着扫帚,扫地的沙沙声响。
拉上床帘的床上看上去十分凌乱,从男子臂弯里醒来的许红豆睁开眼睛,轻张红润的小嘴唇,打了两个哈欠。
伸手揉揉眼睛,许红豆偏头瞧了一眼身边熟睡中的陈朝,情不自禁地往他的怀里拱了拱,只觉安心无比。
肌肤紧紧地贴合在一起。
昨夜,在秦淮河畔,在众多女子羡慕的目光中,她被陈朝抱下画舫,一路跟着他回到驿馆。
之后的事情,便顺理成章。
反正二人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。
深耕到半夜,直到二人都筋疲力竭时才睡下。
这一觉,许红豆睡的格外安心。
从今往后,她也是有家的人了!
不知不觉,她开始发愣起来,嘴里喃喃自语:“红豆生南国,春来发几枝。愿君多采撷,此物最相思。”
这是昨夜陈朝给她作的诗。
她叫许红豆,诗中有红豆,她出生于吴国,而红豆生于南国
这般碰巧的吗?
许红豆笑了起来,眼睛迷成月牙状,忍不住双手捧起陈朝的脸颊,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口。
两人的唇还没彻底分开,许红豆的眸子蓦然张大,她急忙地想要转过身,可醒来的陈朝不给她这个机会,双臂一揽,低头亲吻了上去。
这一吻。
直吻的许红豆喘不上气,脸蛋发红发烫,她感觉她的唇瓣都肿了起来,有些痛。
伸手擦擦唇角,轻点女子眉心,陈朝望着许红豆好笑似的说道:“怎么不多睡一会儿?时辰还早。”
“不习惯睡懒觉。”
许红豆摇摇头。
陈朝笑笑,正要说话,许红豆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唇上轻唤了一声,道:“陈朝。”
这是许红豆第一次直呼陈朝的名讳。
叫出口时,她心里有种别样的情绪。
陈朝皱了眉,盯着许红豆。
许红豆想了想,看着陈朝,说道:“陈朝,昨夜的事,你为我赎身,还为我作诗,我很开心。”
许红豆的语气十分平淡,但她的眼神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