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悦儿睁开眼睛,就自己下床,自己开始洗漱。
楚元拓说道:“悦儿,你还小,不用天天陪着爹爹早朝,小孩子睡觉就是长个子,你去多睡会儿吧。”
楚悦儿从香菱手里,接过擦脸的手帕,一边擦脸一边说:“可,悦儿已经睡不着了。”
楚元拓浅笑,见她坚持,便同意了。
四月天,天亮的时辰更早了。
御撵停下,楚悦儿从车里走下来,抬眼一望,乾元殿沐浴在万丈霞光中,更加金碧辉煌。
皇上带小公主来上朝,对大庆的满朝文武,都已经司空见惯了。
楚悦儿也不再用楚元拓抱着,而是自己迈着矜持而高贵的步伐,一步步走上御阶,接受群臣的朝拜。
君臣见完礼,之后,早朝正式朝议。
最重大的事,就是春种遇上旱灾,灾民变流民。
楚元拓已经收到了十几个州的奏折,除了报上旱灾,还有相邻地区被流民侵扰,造成不少动乱。
户部中书令姜怀直,将十几道奏折汇总之后,把理出的来龙去脉,呈报上来。
“岚州,息州,贺州,三地真是春种的时节,又一直没有下雨,无法耕种,一大半的当地贫民,流往南边,一路乞讨,已经有流民二十余万人。”
楚元拓听完,便让户部拿出个解决策略来。
“前朝苛捐杂税沉重,本就连年旱灾,最严重的贺州,三年前饿殍遍野,百姓易子而食……若我朝不能及时设法赈灾,恐怕……恐怕此等惨剧,也不可避免。”
楚元拓眉心皱得更紧了。
大庆刚建国不足三年,天下初定,国库根本就是个空架子。
哪里拿得出来赈济数十万灾民的钱?
虽然楚元拓打仗如有神助,平定了群雄混战的乱局,但经历过多年战乱,整个国家早已经千疮百孔。
楚元拓登基之后,面对的是,百业凋零,百废待兴的局面。
三年来,天灾不断,南疆连年洪水泛滥,而西北边境却是大旱,沂水今年甚至断流了。
“陛下,大批吃不饱饭的贫民,背井离乡,成为流民。一旦这些人被某些野心家利用,良民变成了流民,流民变暴民,必生祸乱!”
姜怀直见皇上不下旨,从国库拨款赈灾,又开始推演事态发展会出现的严重情况。
难道皇上自己不知道这回事儿?
楚元拓黑着脸,问道:“国库有多少钱,你们户部比谁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