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堤坝边就开动起来。
干活的,看热闹的,议论纷纷的,赶孩子的,以及喊着哨子和口号的,各种声音不绝于耳。
这柳树长在沟渠堤坝上,一半的根须扎在堤坝下面的泥土中,还有三分之一直接悬空在水面上,真要挖起来的话,周边至少要圈出两平方米的范围,才能做到连根拔起。
这个面积只会大不会小。
有一句话叫拔出萝卜带出泥,长在泥土上的树干只是一小部分,还不到2米长的主干,泥土下的部分就大多了。
村里的青壮劳力有的拿着锄头和铁锹原地开挖,有的用镰刀将柳树树干上剩余的枝干全部清掉,还有经验丰富的叔伯辈老人现场指挥如何轮班分配人手等。
以至于现场吆喝声不断,整个袁家村几乎大部分能动的人都赶来了。htTΡδ://WwW.ЪǐQiKǔ.йēT
过年都没这般热闹过。
热闹的气氛持续了一個多小时,现场吃瓜的人群走了一些,堤坝边虽然凉快,但天上太阳可毒辣着,加上看热闹的兴奋劲也差不多过去了,很多老弱妇孺又开始担心孩子的安全,以及家里门有没有锁好,会不会进贼,亦或者是每天喂猪的时间到了等等。
就连现场干活的几班人也轮换了几次,积极性下降了一大截。
500港币虽好拿,挖起坑来是真的累,天上太阳大,口渴,总之各种屁事出来了。
波哥的脸色也黑了。
起因是现场指挥干活的一位叔伯辈过来找他商量,想让他在原有的500港币辛苦费之上再加点钱。
理由无非就是坑不好挖,估计要挖到天黑,这么多人干活也没人管饭,吃喝工具都要自己回家处理。
波哥家别墅盖得最气派,在城里还有一家屠宰场,每年赚的最多,多拿点钱出来怎么了?
再说,这件事还是波哥发起的。
波哥在旁边听懵逼了,直接怒极反笑,“叔,之前风水师傅说了,这棵柳树成了精,影响的是我们整村的气运,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?帮自己干活还要加钱?”
面前这位被他喊叔的男子六十来岁,卷着裤腿戴着草帽含着烟,一张脸已经被乡下的风霜折腾的满是皱纹,此刻正皱巴着眉头劝道:“波仔,你说的这些我都懂,我就说两点。”
“第一,他们都在干活,就你闲着,你是不是村子的一员?你是不是还不到30岁正属于年轻力壮的时候?他们干活你闲着人家心里能好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