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春风刚到大梁朝时,想的是寻一处医馆兼职学习。
从原身的记忆里,她得知原身父亲是游方郎中,会一些独到偏方,母亲当稳婆会接生。
这让安春风很是无语,原身明明懂得一些妇产科知识,还把自己弄成难产差点死了。
这里面有多少是疏忽大意,有多少是故意为之都难说。
其实安春风自己也懂些医术,但那是在现代为调理身体自学的一些针灸推拿知识,和中医理论知识,对中药方面了解不多。
现在日子基本稳定,她准备找一个好郎中喝药治疗睡眠问题。
要打听医馆,秋水作为本地人应该会知道。
打定主意,安春风没有多在家停留,收拾干净就出门去。
才开门,她就脸色倏地一沉,门口放着一担水,还有一个怯怯看着自己的邱荣。
“安、安娘子,这是我挑最干净、干净的井水,早上……第一担!”
“邱荣,我昨天已经说过,你们以后不要再提此事,也不要再来打扰我,要是有下次,我就去京兆府报你骚扰!”安春风冷声道。
当断不断,后患无穷,邱家的人她是一点不想再有关联。
若不是昨天为了邱氏耽搁睡觉,也不会让自己此时头痛难受。
邱荣挑着水悻悻离开。
在秋水那里,安春风打听到一个很好的郎中,就在北城,只是那里的患者太多,看病还得凭“元分”,换成大梁朝,那自然是“银元”。
每天只有上午问诊,最好是早早就去等候排队,药也贵,一副药至少一两银子。
安春风听得兴奋不已,专家医术好,看门诊有点脾气是正常的。
只要能好,别说排队收钱,就是让她等十天半个月也行。
这里是中医天下,不是西医称霸后的市场,想必郎中个个都是华佗在世,摸脉远超仪器检查。
问清医馆的位置,安春风又看过定制的秋衣。
她从唐家离开时,只带了两套单薄的夏装,现在即将进入秋季,早晚微凉,需要添置厚衣服。
现在换季,要去成衣铺子也买不到好的,秋水就从自己店里挤出一个针线婆子给她做衣。
安春风现在是寡居身份,鲜艳光亮的衣料用不上,只能穿素淡的棉麻粗衣。
衣可以粗布,可针线上不能随便,安春风又不能穿金戴银搭配首饰,衣裙上也不能绣艳丽花草。
除去两套完全没有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