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高中了，我当官了，我光宗耀祖了，我当大官了，我有权有势了，我可以为所欲为了……”

书怨鬼突然又蹦又跳了起来。他的嘴里不停发出似颠似狂的嘶吼。那本只是有了些许怨气的脸上，一瞬间，看起来比旁边的狰狞鬼还要狰狞。

“任你再有钱，也怕我当官，宁死不为民，享受须有权，乌纱帽起，金钱退避！”

书怨鬼抓起了自己那高高的官帽，拿起来朝着上面一扔。

“嗡！”

硕大官帽发出了一阵青黑光芒，一下子就将“金灵珠”的金光给盖了下去。

“有权在手，啥钱都收！”

接着，书怨鬼一震那“官帽”，官帽上青光四射、黑气腾空，直接将“金珠”也给收了起来。

“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？”

抬手将那官帽给招了回来，随手戴在了自己的头上，书怨鬼再次看向了孟怀，笑呵呵地问道。

孟怀本不想回答，可神识感觉了一下，“黄金绳”里的“小人”此刻依旧在疯狂啃食着“器灵”，在快速成长着。

他就多说了两句：“人之为人，仁也！为人当有不忍之心！我不愿见那生吃活人、百婴下饭的事情，所以，才出的手！”

“你真是因为这个原因就敢搅扰一城之主、万妖万鬼的主人？”

书怨很是有些不能理解，尤其是在他看到了孟怀修为的情况下。

“正是！”

救王楚然这四个长生门的门人，孟怀还算是因为紫千蕊的因素。在救了他们之后，又在宴会上发难，就纯粹是他的“不忍之心”发作了。

“可是，你是妖啊！”

“虽然没有妖气外露，但我能感觉到，你是妖啊！你还不像是我这种当过人的鬼呢，你纯粹就是妖吧！你一个妖，怎么会同情人的婴儿呢？”书怨鬼满脸疑惑地问道。

“呵呵呵，你只是有过人身，又不一定当过人啊！”

见这读书很多的书怨鬼根本就不能理解什么是“仁”和“人”，孟怀只好开口点明了。

“有些人，是人；有些人，根本就不是人！”

“有些妖，是妖，不过是出身而已，可若有一颗人心，也就算是天地之间一个没有人身的大写的‘人’了。”其实，孟怀想说的是天地人的那个“人”，而不单是人族的人。

“呵呵呵，是吗？”

被骂不是人，书怨鬼即便早就死了，还是有点不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