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怀瑜被带来,殿内人被请出去,他的眼神一直跟随着景瑢,直到殿门关上。x33
龙榻上传来平稳的呼吸声,景怀瑜等了一会儿无果,只得自己开口。
“父皇,儿臣冤枉。”
“朕愿意见你,不是想听你说些冠冕堂皇的话,你若一定要说便走吧,朕不想听。”皇帝缓缓道。
景怀瑜暗暗咬牙,语气多了些愠怒,“父皇可是又听安王说了什么?”
“儿臣是做了些错事,但儿臣没做过的绝不会任由旁人污蔑,他一个北燕回来的外人,一心想挑拨父皇与儿臣的关系,您怎么能看不出来?”
“儿臣好歹也是南诏人,做那么多也是为了自己的未来和南诏的未来,可他,他是北燕派来的细作!南诏若是交到他的手上必然后患无穷啊父皇!”
屏风内传出一道很低的叹气。
“你在后殿住了一整日,就只想了这些东西吗?”皇帝侧过头,望着屏风外跪着的身影。
景怀瑜身形高大,跪在地上却只有十岁孩童的高度,透过屏风就仿佛他本就这么高。
皇帝瞳孔猛地一颤,他闭上眼扭过头不再看外面。
“你还有要说的吗?”
景怀瑜心里一沉,忙抬头高声喊道:“父皇,儿臣可是您亲手教养大的,您怎么能不相信儿臣反去信一个北燕派来的奸细!儿臣再不济也是您的嫡子,儿臣难道会为了一点利益将唾手可得的南诏权势送出去吗!”
“可景瑢会啊,他出身低微,又做了十几年的质子,和父皇您没有半点情分,怎么可能比儿臣对您更好!”
“住口!”皇帝一声厉喝,随后便是一阵咳嗽。
缓了半晌咳嗽才止住,皇帝上气不接下气地道:“你滚,滚!”
“滚回你的齐王府,以后不许再见你母后,也无需再见朕了!”
“父皇!”景怀瑜目眦欲裂,满殿都是他的嘶吼,“您到底为何不肯相信儿臣!您的病和儿臣没有半点关系,是母后,是阮家,他们都有害您的动机!”
门外,御龙卫首领闯了进来,试图拉他起来,却被景怀瑜一把挥开。x33
他从地上站起,望着屏风内半撑着身子摇摇欲坠的身影忽而扯出一抹冷笑。
“儿臣受您教导多年,到底资质粗陋,学不到您心狠手辣的精髓!”
他言罢,一甩袖,大步流星地出了明阳殿的大门。
皇帝望着前方,半撑着的眼皮里渐渐盈满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