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翘推门进来,见宁曦坐在床边,愣了下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过来。
“你醒了?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她将窗子关上,又给她拿来了软垫,自己也坐在一边,“大夫说了,你身上的都是皮外伤不打紧,肩上的箭伤要好生休养,不然会留后遗症。”
宁曦点头,这和她的预想也差不多。
银翘在一旁坐下,盯着她也不说话。
宁曦喝着药,瞥她一眼,“银翘姐,你想说什么就说。”
银翘抿唇,犹豫着开了口,“你是怎么知道齐王府的布局?无影的人都还没能来得及混进去,我已经听说了,昨夜齐王府主屋的暗室被你搅得一团乱,暗器机关几乎全被触发。”
宁曦笑了下,“听起来我不像个贼,倒像个武林高手。”
银翘眉头蹙了蹙,“没跟你开玩笑。”
“药太苦了。”宁曦看着银翘,半是撒娇地说道,见银翘面无表情地看着她,她只能收起笑。
“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,总之我很熟悉齐王府,无论是暗室暗格还是地下的水道暗渠。”
她顿了顿,正经道:“我说过的,我没有骗你。”
银翘无声地叹了口气,“虽说齐王府昨夜的情况,你这一身上算不了什么,但……你又何必做到这地步,他本就是南诏的叛徒,有些事早晚都要面对,这和你没有关系。”
宁曦将剩下的药喝尽,放下碗。
她擦了擦嘴,声音还有些虚弱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“就算没有感情,他和我也是一条船上的人,更何况现在我们是夫妻,我怎会看他受苦而什么都不做?”
“可他说过他自有办法!”银翘蹙眉。
“他能有什么办法。”宁曦扬唇浅笑,“他就是不想连累我才这么说,他所说的办法无非就是硬挺下来,然后到皇帝面前多申辩几句,实在不行就同南诏翻脸罢了。”
“鱼死网破,这不叫办法,这叫后果。”
“那也是他的选择!”银翘声音高了些,她自己也意识到,连忙控制下来,“就算他到时被南诏处罚,属下们也会跟您同进退,大不了就是劫人造反,王府上下还有宁家军决不会说一个不字。”
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为了一些毫不相干的事情伤害自己粉饰太平。”
宁曦沉默了良久。
再开口,她只问了一句,“若有一日我也像他那样背叛了南诏,你们都会跟着我吗?”
“当然。”银翘毫不犹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