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目一脚踹开门,将从巡逻队那积攒的怨气都发泄在这群人身上,“你们小命捏在老子手里,知不知道!”
他又一脚踹翻了装馒头的盆。
身后的小喽啰一脸心疼,却不好意思告诉头儿剩下的馒头是他们自己的口粮。
“都他妈老实点,别想着跑出去,敢动歪心思老子剁了你们的脚!”头目对着这群五大三粗的军汉子瞪着眼睛威胁。
然后获得了一室沉默。
角落里身板瞧着有些瘦弱的男子轻咳了一声,随后四下都响起一阵求饶声。
“您高抬贵手,我们肯定老实!”
“就是,您消消气!”
“给我们再留点馒头……”
头目这回舒坦了,哼了一声,让人收走地上的馒头,重新把门锁上。
门外传来头目让人看守严实的声音。
屋内人纷纷看向角落里的王爷。
景瑢颇有些头疼。
“你们能不能装得像一点,像俘虏一点?”他做好了一切准备,唯独没想到宁家军这群人不会演戏。
也是,能跟上他戏路的恐怕只有宁曦一人。
这么想着,心里平衡了些,他多了几分耐心,“可以怕死,但不能太没骨气,你们是征战沙场的战士,怎么能一点血性没有?”
“下次他们再挑衅,你们不痛不痒地反抗一点就是,表个意思就好。”
晚上。
送饭的小喽啰受老大吩咐,给他们减了一半的馒头,还嘲讽他们是拾人牙慧的狗。
然后他就被打晕了。
还没来得及拦的景瑢怔在原地。
“不是让你们意思一下吗……”
“对啊,我连五成力都没使出来呢!”打人的士兵有点委屈。
景瑢闭了闭眸子,“罢了,还是保持原来的演法吧。”
众人感觉自己被郡主的未来夫君嫌弃,颇有点难过。
不出所料,流寇头儿听了此事非常生气,喊他们打人的那个出来。
打人的出来了,站在流寇头目面前,像一堵墙。
于是流寇头目又喊换一个,选了角落里看起来最文气的一个人出来。
景瑢被点了名,心里松口气。
与其寄希望于他们演技进步,还不如他自己来。
出了门,头目上下打量他好几回,似乎还是不满意,但满屋子也挑不出第二个比他文气点的,便就此作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