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先平阳侯去北燕边境巡视,景怀瑜才请命到西夏边境,后来因为景瑢和宁家军的意外加入,皇帝便改了旨意,让平阳侯改道西夏,而后来的景瑢和韦兴仁到北燕与宁远舟汇合,算是彰显一点仁心。
一开始是想抢景怀瑜平叛的功劳,但现在来都来了,不好空手而归,景瑢便给平阳侯去信,信上只说北燕这里有宁远舟坐镇,一切安稳,问平阳侯那里可需要照应,若是需要他可带兵前去。
好巧不巧,平阳侯在改道去西夏的路上就遇到一波流寇,虽然不成规模很快就被压制,但平阳侯还是觉得不放心,应承了景瑢的好意。
如此,他们去西夏与平阳侯汇合之事就顺理成章。
临走前,韦兴仁以给边境军操练的理由留在此处,即便宁远舟几次三番赶人,老头还是不听。
军营外,宁远舟一脸哀怨地送宁曦出去,眼神却越过她,一直打量着另一侧的景瑢。
“宁远舟,你是不是喜欢男人?”宁曦冷笑着道。
宁远舟愣了一下,随后瞪了她一眼,“闭嘴!”
“我是怕你吃亏!”他这话说得不避人,在宁曦另一边的景瑢完全能听到。
他却只是勾唇笑了下,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反应,仿佛根本没听出宁远舟话里的针对。
宁曦哎呀一声,将宁远舟拽到一边,“我都说了这门婚事我很满意,你对人家客气点呗,好歹是王爷……”
宁远舟冲她的头就是一下,“你这样我更担心。”
宁曦笑了笑,“知道你疼我,当哥哥的舍不得妹妹嫁人,我理解!”
宁远舟神色一僵,眉头拧得更紧。
不过这次他却没再说,只把宁曦一推,沉着脸道:“快走。”
宁曦被推搡地踉跄,也不生气,上了马车还探出头对他挥手。
“今年年节回家来吧!”
“走啦,别太想我!”
车马离开军营外很远,除了漂浮在空中的尘土外没留下半点痕迹。
宁远舟还站在原地望着。
韦兴仁悄然到他身侧。
“别望了,人都走了。”
“是啊,早知会有这一天,我到底还在想什么……”宁远舟小声念着。
韦兴仁侧眸看了他一眼,眼里有一分了然的同情,他拍了拍宁远舟的肩,“臭丫头很重视你,听她的回京过年吧,这是她出嫁前最后一个年关了。”
宁远舟没说话,耳下的下颚线条却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