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,“机器卫兵死了,先觉者死了,现在我们也要死了。”
科学家沉默几秒,原地坐了下来。
天启因为他的举动而嫌弃地撇开了头,科学家并不在意白色战机的小动作。
“你知道安蒂拉的事。”
“……我看过一些文献。”
“安蒂拉不是唯一被你们毁灭的文明。”
“我也毁灭过好几个,”天启试图激怒这个靠得太近的敌人,“可惜没能弄死几个安蒂拉那样的类型。”
科学家捏紧了拳头,但很快就松开了。
“这些年里,我并非对外界一无所知,”他说,“你毁灭的是那些……试图造成更多悲剧的文明,你毁灭的是曾经暴力蛮横的赛博坦。”
“阅读理解做的不错,不过我干坏事可没那么多讲究。”
“你在嘴硬,就像我的女儿。”
“闭嘴,老子跟幼生体没有半毛钱关系。”
科学家的角似乎支棱起来了一些,次空间万年不变的微风变了风向,让他的头发糊了他满脸。
天启刚想出言嘲讽,科学家就再次开口了。
“你有父亲吗?”
天启当然有父亲。他们还在等他回家。
白色战机不耐烦地“切”了一声,抬起一只手,一些尘埃汇聚到他的指尖,然后逐渐发生了质变,它们凝结在一起,缓缓有了颜色。当变化停止时,他的指间夹了一张纸质照片,在照片里,紫色科学家抱着他年幼的女儿,他们都在朝着镜头微笑,岁月静好。
“不动手就别他渣烦老子了。”天启芯累地说。
科学家睁大双眼,怔在了原地。他无暇关心天启是怎么制作照片的——也许是因为白飞机变得能控制次空间了,也许是因为什么改写现实的能力,也许这只是某种戏法——无论如何,他总是不在乎。
他只在乎那张照片。
照片里是他和他的女儿,那时候的他对未来充满期待,他的女儿总是吵嚷着要成为像他那样的科学家……他记不清当时的细节,但只是稍一回想,他都能感受到当时的幸福。
科学家颤抖着接过照片,终于如天启所愿地安静了下来。他的泪水打湿了那张来自过去的物件,而天启只是躺在土地上,感受着自己逐渐流失的生命,看着缓缓从灰白开始沾染上色彩的天空。
“……谢谢你。”再次开口时,科学家的声音里带着哽咽。
“不谢,赛博坦欠你的。”天启放轻声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