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了,你爷,真不是个好东西。”
兰兰努努嘴:“我爷也是你堂爷。”
我嗤之以鼻,“只要做了伤天害理的事,亲爷我照样骂。”
兰兰缩缩脖子说:“其实,我爷是该骂,我想起来也在心里骂他。不过,他也付出了代价,到底死在自己的风流债里了。”
兰兰的爷,也是我爸的亲叔,我的堂爷,他堂爷年轻时是个很帅的小伙子,又是唱戏的,还是戏班子里的名角儿。
听说当年迷恋他的闺女遍布附近几个乡镇。
堂爷经常跟着戏班子到处演出,所以他的崇拜者到处都有。他在后台换衣裳的时候、或者在洗手、喝口水的当儿,忽然冲进来一个爱慕他的闺女丢给他一个手绢,一双绣花鞋垫,还有的是一包鸡蛋。
更令他尴尬的是有一次他在漫地里小解,完了正系着腰带,迎面跑过来一个大闺女塞给他一条毛线织的围脖。
那闺女还害羞地丢下一句:天冷了,围上就不冻脖子了。
更精彩的一次是,他们的戏班子来到一个家家户户种桃子的村里演唱,一连唱了三天,戏迷都热情不褪,每晚散戏演员都被下面的戏迷们又喊上来。
这天夜里,堂爷是主唱,当唱到高潮时,忽然下面一群闺女一齐站了出来,只听一声“开始”,用木板搭的简易戏台子上顿时如下冰雹般,嘭嘭嘭的落满了红澄澄的大桃子,但那些桃子一个也没砸堂爷身上。
当然,除了台下的观众戏迷,他们戏班里也有一个闺女非常的喜欢堂爷,不顾大闺女的矜持和羞涩,很大胆的追求我堂爷。
我堂爷那时虽说已经有了兰兰的爸爸和姑,但他才二十多岁,正是男人“风华正茂”的时候,对这个他们戏班子里的女戏子,他当然也是动心的。
最后,他那点已婚男人的底线就在那姑娘的强烈攻势下“土崩瓦解”了。
后来,那个闺女怀了孕,不得已被她家人知道了,她家人先是把她打了一顿,最后又来戏班找到堂爷,要求他跟我堂奶奶离婚娶了他闺女。
我堂爷当然不干,且不说我奶奶十四岁就跟了他,在家里勤勤恳恳,对他服服帖帖的,而且都有了两个孩子,他可不干那傻事。
但戏班子里那个女戏子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,她的家人也天天来戏班子闹,班长没法,忍痛叫堂爷暂时休班,等这事平息了再回戏班子来。
堂爷也怕了,就独自离家去了外地暂避风头了。
一年后,堂爷觉得此事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