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他,他漠然的看着她,显然是习惯了被“隔离”。她就轻轻点点头,把水递到了他嘴边,他用嘴试了试一口气喝干了。
她转身把碗送到桌子上时,听到婆婆在床头跟儿子说:“她就是你媳妇桃花,以后有事就叫她,她伺候的不好跟我说,我打死她。”
婆婆的话虽然狠,可是语气一点都不厉害,桃花又笑了。
婆婆看了桃花一眼,和床上的男孩说:“水鱼,你们还没圆房,你叫桃花姐吧。”
“姐。”床上的孩子弱弱地叫了一声。
桃花忽然心里一热,“哎”了一声。
她想起婶子家自己一手带大的堂弟,她觉得他是她这个世上最亲的人。
今天早上她坐上车出嫁的时候,堂弟还笑嘻嘻的跟着爬上车来,偎在她身边,被他娘死死的扯下来,他哭的小脸都青了,嘴里嘶喊着:“姐!姐!”
“啥破烂玩意,给我赶紧扔了去。”忽然外面传进来一声嫌弃的吵嚷。
随即一个包袱正好落在屋门口。
桃花看见了,正是她的包袱。
她两步跑出去,捡起包袱抱在了怀里,又气又委屈,下巴都哆嗦了。
心里说:我就是这个家里的丫鬟,你们也不能随便丢我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