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政听的寒毛都立起来了，此时有些着急的道：“就没有任何救市的可能？”

方源看着杨政道：“杨市，见过雪崩么？”

杨政沉默，方源却继续道：“当积雪已经足够多的时候，避免更大灾难的最好办法，就是提前开启雪崩，来卸掉压力！”

杨政苦涩道：“可是谁有那样的魄力呢？真要是这样做的话，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无全尸。”

方源笑了笑道：“不要小看国人的韧性，反倒是继续积攒雪花，真等到雪崩自己爆发的时候，那才是要有无数人死无全尸啊！”

杨政叹息道：“国家不是没有能人，结果却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，这是渎职，是犯罪！”

方源乐道：“杨市，说真的，就君子兰热潮这事，还真不稀奇，西方就曾经发生过几乎一模一样的郁金香热潮。”

“人家说换汤不换药，咱们这呢？连汤都没换过，我只能说，这种事情不需要国家的能人看清楚，整这个钱的，不少人都看的明明白白。”

“之所以一个两个仿佛疯了一样上，不是因为他们蠢，而是贪！”

“蠢还有得教，贪没得教，也不用教。”方源缓声道：“因为我们都贪，贪名，贪利，贪儿女情长，贪吃个享受，没人不贪。”

杨政沉默片刻，而后叹息道：“我知道，可是……我作为国家干部，却要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，于心何忍啊？”

方源好笑道：“你以为眼睁睁看着的就你一个？杨市，中国聪明人多了去了，咱家肯定不是最聪明的那一波，天塌下来……让高个顶着吧！”

杨政没好气的瞪了方源一眼，然后道：“我倒是觉得，全国最聪明那一波里没我，但肯定有你，你小子……别浪费了老天爷给你的聪明才智。”

方源无言以对，自己上辈子什么尿性，自己还不清楚，一辈子围着手术台打转，真聪明的话，国家打击医药腐败的时候，那一百多个倒霉蛋里，就该有自己才对。

两人聊了一会，然后就去陪老爹老娘他们吃饭了。

结果杨政让老六惊了一下，看着放桌上运筷如飞，次次都能精准命中荤菜的老六，杨政疑惑道：“这是瞎了？”

方源乐道：“没法子，这小子从小吃肉少，养出一个狗鼻子来，只要桌上有肉，不管在哪，他都能给你薅出来。”

这顿饭，杨政没其他想法，就是单纯想把和方源的关系缓和一下，之前因为韩跃峰，那通电话打的语气有点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