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时候,每天都管饭里有荤腥,咱们要是还不卖命干,那还是人么?”见有人打了头阵,后面的人也不再藏着掖着了,纷纷涌进来分肉。
方源这边有帮工的名单,也不是说所有帮工都有肉,那种只来帮一天的肯定没有,不过这样的也不好意思来要肉,都是一个生产队的,真这样干了,那以后还跟人处不处了,名声要坏掉的。
老方家的院子里,熙熙攘攘,人来人往,也就半个多小时,就分出去二百三十斤肉,还要知道,分的都是纯肉,真算上骨头的话,肉基本没剩下什么了。
“除了骨头棒子以外,还有三十来斤肉,咱们等会乔迁宴还得用,只能分十来斤出去了。”二哥小声对老爹和方源说道。
老爹皱了皱眉,看了眼门外,此时门外还有一些人,基本上都是小孩,闻到肉味凑过来,又不好意思进来,这些基本上就是生产队里的孤寡了。
还是那句话,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这年头生活资源不足,医疗条件又差,有些家里的顶梁柱,因为各种原因去世后,家里恨不得一两代人都缓不过来。
老的带着小的,靠生产队那点救济粮,吃都吃不饱,如果赶上灾年,粮食产能不足,那救济粮也不能发了,这样的家庭就只能出去逃荒,要饭。
老方家当年落户刘圩子大队,其实祖上也是逃荒过来的,所以老爹最明白这日子苦起来,到底有多难。
“老二,老四……爹跟你们商量个事。”老爹拿着烟袋锅子,想往嘴里放,但想了想又拿出来,沉声说道。
方源和二哥对视一眼,方源感觉道“爹,您有事就说,说什么商量,搞的怪奇怪的。”
老爹道“你们俩都成年分家了,那老方家的事情,就不是一个人能拿主意的了,该跟你们商量的,就得好好商量。”
“爹,您说吧!我们听着。”二哥说道。
老爹看了一眼门外,然后道“我们老方家也是逃荒来的江淮,当年我还小,你爷爷带着我逃到这里的时候,我是实在饿的走不动了,是附近的村民给了我们爷俩一口吃的,这才把命吊住。”
“肚里没食,人就不是人了,连狗都不如,这是真话,抢点剩饭剩菜,你都抢不赢狗。”老爹苦笑一声,然后缓声道“当年是人家一念之善,才有你爹活命,后来才有你们哥俩的今天。”
“虽然说咱们今天帮的人,可能不是当年帮你爹和你爷爷的人,可做善事这种事,本身就是对事不对人,我想着再杀一头猪,杀猪的钱你们哥俩和我一起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