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色。

他还记得那个没用的男人，被他一根根碾断手指，哭得声嘶力竭的样子。

他哭喊着，跪趴在地上。

原本干净的西装裤已经被尿液给浸透了。

往事袭来，光线打在沈臣的眉眼间，更是添了几分阴郁。

沈臣直直地看向阮凝，却见她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给碰过了一样，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嘴巴。

“恶心。”

沈臣听到阮凝这样说。

沈臣的眼底闪过一抹戾气，上前两步就要强硬地拉过来阮凝，可阮柔却拉住了他：“臣哥，你的脸疼不疼？”

阮凝扫了阮柔和沈臣一眼，就收回了眼。她没多余的心思在两人的身上，带着裴启直接转身就离开了病房。

眼看着裴启和阮凝一起离开，沈臣的脸色难看至极。

沈臣想要挣脱开阮柔的手，却被阮柔给攥的更紧。

“臣哥，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处理你的伤口。姐姐她应该和裴少一起去找医生了。”

一起去医生？

他们两个人是什么关系，都已经可以一起去找医生了。

沈臣勾了勾唇角，笑容嘲弄。

沈臣只要闭上眼，他的脑海里头浮现出来的都是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。

裴启虽然什么都没有说，但是他对阮凝的心思分明就写在眼里。

他们两个人一起出去，又会去做些什么。

胸口一窒，沈臣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。

“小柔，你陪着若若，我很快就回来。”

说着，沈臣就要转身离开。

他甚至连自己还在滴血的伤口都不顾。

或许连沈臣自己都没有发现，他的所有理智在碰到阮凝时，全部都消失不见了。

阮柔的心口瞬间泛起来阵阵酸楚，这些天她一直陪在沈臣身边，可沈臣的眼里还是只有阮凝那个贱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