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，阮柔失去了一直以来的伪装。那张漂亮又苍白的脸，狰狞地扭曲着。佣人吓得脸色发白：“柔小姐，柔小姐，你别这样！”

*

走到了门边，迟疑了几秒，沈臣还是敲了敲房门。

里头没有半点儿回应。

沈臣又耐着性子敲了一会儿，门才被从里头打开。阮凝的眼神疲惫，她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沈臣，没表现出什么意外的神色来：“这么晚了，不去陪着阮柔，有什么事要找我？”

“凝凝，我……”

沈臣的话，还没有说完，就被阮凝给打断了。

她上下打量着沈臣，扯了扯唇，笑出声来。眼神讥讽：“让我猜猜看，是不是阮柔又说了些什么，让你以为这次我掉进水里，都是我自己的计划？”

这样的事情，在往常，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。只要她和阮柔之间有什么冲突。她的丈夫沈臣，一定会第一时间站在阮柔的身边。只要阮柔说一句，沈臣就会无条件地相信她。

“凝凝……”一瞬间，沈臣也想到了往事。

“这件事情，阮柔说是什么样的，那就是什么样的吧。”这么多年，阮凝早就不在意沈臣怎么看她了，根本就不想解释什么。

她甚至根本就不在意，在他们走后，阮柔和沈臣之间发生了什么。

“凝凝，不是这样的。我知道，今天的一切，都是小柔做错了。”他按了按肿*胀的太阳穴，解释道。

阮凝眼神怪异地瞥了眼沈臣，像是在说，你怎么忽然就变了。

沈臣知道阮凝眼神里头的意思，心里头抽痛了一下，面色也跟着白了一下。

“凝凝，之前的事情，都是我的错，我知道你在心里头怨恨我。以后，我会好好对你的，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好吗？”

阮凝冷笑了一声，眼神嘲讽，一句话都没说。

看出阮凝并不想搭理自己，沈臣忙找着话题：“凝凝，你不是喜欢孩子吗？你要是喜欢小柔的孩子，我们就抱过来，寄养在你的名下。你要是喜欢自己的，我们就再生一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