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凝紧张地看着，看到沈臣的拳头快要落到裴启太阳穴时，她惊恐地睁大了眼。

脑海里头更是一片空白，等到她反应过来时，只听到咣当一声巨响。

沈臣的脚下碎了一地的花瓶，他的身形踉跄，他捂着后脑勺，不可置信地抬眼看她：“很好，你很好阮凝！你为了他，拿花瓶砸我？”

阮凝冲到了裴启的身边，上下打量着他。见他没有什么大碍，才算是松了一口气。

“沈臣，你疯了吗？！”阮凝把裴启护到身后，眼神冷淡地扫向沈臣。

沈臣扯了扯嘴角，看着两人这样站在一起无比般配的画面，说道：“我是疯了，要不然我怎么会看到，我的太太，怎么会为了别的男人用花瓶砸我。你说是吗，阮凝。”

他的声音嘶哑，肩膀颤抖了一下。他站在原地，一瞬不瞬地望着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画面，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。再配上他这副狼狈的样子，真的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。

阮凝紧皱眉头：“…”

“让我猜猜看，你们背着我，搞到了哪一步。嗯？”他笑，眼底却透着一股子诡谲之色。

“他亲你了吗？还是像我之前那样，摸…”

阮凝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：“沈臣，你放尊重一点！我和裴启之间什么都没有，我们只是朋友。你不要因为你和阮柔之间那档子龌龊事，把所有人都想成这样。”

“什么都没有，那你怎么会这么做？”哒哒哒的脚步声响起，沈臣又往前走了几步。

房间里头一室寂静，只有他的脚步声作响，带着极强的压迫感。

“沈臣，你到底想要怎么样？”阮凝的神色间，都是对沈臣的厌烦：“裴启是我的救命恩人，如果不是他，我刚刚早就淹死了。”

闻声，沈臣的舌尖，抵了抵下颚的牙肉。有血顺着他的下巴流了下来。

沈臣扯了扯唇角，一字一句问道：“你说，他是你的救命恩人？”

“对。”阮凝点点头，眉眼间满是不耐烦。

“如果我说，刚刚救你的人，是我呢？如果我说，我弄成现在这样，是因为我跳下去救你呢？！”沈臣问道。

阮凝没说声，眼神冷淡。

只是这么一眼，沈臣就明白了阮凝的意思。她根本不相信，不相信他会跳下去救她。

他刚刚做的一切，简直就是一场天大的笑话！

身上的衣服，还没有干，沾在身上，粘腻的难受。心里头像是破了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