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冷淡地看着窗外。

出院的手续很快就办理完成。

见阮凝翻身下床，沈臣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抱阮凝，却被她给躲开了。

“不麻烦你了，我自己可以。”阮凝的这句话，直接把自己和沈臣划了一个明显的界限。

沈臣的手僵在半空中，他垂下眼，又若无其事地把手收回来。

他站在阮凝的身后，看着阮凝扶着墙往前走。哪怕是她的身体虚弱成这样，她都不让他扶。看着阮凝的背影，沈臣的心里闪过些许的隐痛。

沈臣没说话，默默地跟在阮凝的身后。

门开了，走廊上聚集着很多人。这些人都是知道阮凝今天出院的消息，专门过来看热闹的。

长久被关在这么小的一个房间里，每天能够见到的无非就是这么几个人。忽然看到这么多人，阮凝的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那些不愉快的画面。她的眼神瑟缩了一下，无意识地攥紧了自己的衣服，手指泛着用力的白。

“凝凝，别怕，往前走。”沈臣的手伸出，想要摸摸阮凝的头发。但是想到了阮凝抗拒的样子，他终究还是没有动。

医院里头的风言风语，沈臣都知道。因着他在的缘故，众人甚至不敢说话，连个眼神交流都不敢。听说上一次害的阮凝病发的那个女人，落了一个极其惨烈的下场。可是普通人哪能和权贵相抗衡？只要想起这个，众人更是收敛了自己的眼神。

阮凝走的很慢，只是从她的病房到走廊尽头的这段路，她差点就跌倒了好几回。她没让任何人扶，每一次，都是硬生生地靠着自己撑了下来。

当她走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，光穿过树叶，在她的身上，镀上了一层光。

天空万里无云，今天是A城难得的艳阳天。

阮凝伸出手，盯着掌心看了会儿。唇角浮现出一抹极淡的笑容，才继续往前走。

楼上。

阮柔紧紧地盯着两个人的背影，直到两人上了车，那辆车从她的视线中离开了，她也没有收回眼。她死死地咬着牙，手中的窗帘，已经被她给拉扯地满是褶痕。

“柔柔，阮凝那个贱人已经走了。眼见着你的肚子越来越大了，要是再这样下去，这个孩子根本就打不掉，你打算怎么办？”江碧萍眉头紧皱。

房间里头一阵压抑，阮柔没应声。

江碧萍走到了阮柔的身边，劝道：“柔柔，不能再拖下去了。要不然改天我托人处理了这个孩子，到时候说是因为你之前差点流产，没有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