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裴启看过来的视线，阮凝下意识地往沈臣的身边躲了躲。

她在躲他。

裴启的心脏闷痛，他的唇角扯了扯，露出一抹笑来。手指动了动，碰到了口袋里头的小盒子，捏紧，又松开。

“凝…”刚说出一个字，他就顿住。若无其事地勾起唇：“阮小姐，没想到今天是你生日，生日快乐。”

跟在裴启身后的翁源睁大了眼，裴启不是早就知道阮凝的生日，还准备了很久的生日礼物。现在这一出，又是在搞什么？

阮凝怯生生地抬眼看他，似乎是在辨别着什么。隔了几秒，她才回道：“谢谢。”

说话的时候，阮凝攥紧了沈臣的衣服下摆。似乎是一刻都离不开他。

裴启的喉间一阵涩然。

“阮小姐，你的身体状况现在怎么样了？”

“她很好。”沈臣搂住了阮凝，这是一个宣告所有权的姿势。

“那就好。”裴启唇角的笑，更是扩大了几分。

看着两个人相处的样子，格外的融洽。裴启不打算再待下去，不管怎么样，他只希望阮凝一切安好。又说了几句话，就打算离开。

看着裴启的背影，阮凝的唇动了动。

犹豫了几秒，还是忍不住出声说道：“这位先生，你是不是受伤了？”

哪怕男人的身上，已经被别的气味盖住了，身上的血气已经很淡了。阮凝还是在他一进病房时，就闻出来了。

裴启猛地僵在原地，他不可置信地转身：“你叫我什么？”

他脸上的血色都褪去，惨白一片。

阮凝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，眼底带着了几分不安之色。

“你怎么了？凝凝！”裴启冲到了阮凝的面前，不等阮凝说些什么，他猛地抬起眼，去看沈臣。

“你他妈又对她做了什么？！”

他的桃花眼，泛上了一层血色。放在身侧的手指，紧握成拳。

沈臣眉头紧皱，把阮凝护在了身后：“出去说！”

裴启的舌尖尝到了一股子血气。

直到这时候，裴启才开始好好打量阮凝。他很快就注意到了阮凝和之前的区别。

她的眼神清澈见底，眉眼间再也没了过去的痛苦之色。

她似乎忘记很多事情。

想到这里，裴启闭了闭眼，深深地看了眼阮凝，才跟着走了出去。

“凝凝，你不要乱走，有事打我电话。”

沈臣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