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成为这样的人。她死死地盯着床上的人，眼底闪过些许的阴霾之色。

躺在床上的人，放在手边的手指，轻颤了一下。床头没有反应的仪器，线条也跟着起伏着。

阮柔垂下眼，压下眼底的恨意：“臣哥，那我们要一辈子生活在一起。”

“好。”沈臣紧皱的眉松开，轻柔地碰了一下阮柔的发丝。

床边安静的仪器，忽然发生了一道尖锐的声响。沈臣猛地抬起眼，一秒都没有耽误，扯开了阮柔抱着他的手，就大步朝着床边走去。

床上，阮凝的脸色苍白，没有半点儿的血色。长而密的睫毛，覆盖了阮凝的眼睑上方，落下了一道阴影。她的唇角抿得死紧，泛着不正常的红色。她似乎是梦到了什么，整个人的身体控制不住的轻颤了一下。

“凝凝，凝凝。”沈臣俯下身，一遍遍地叫着阮凝的名字，想要让她从梦魇中脱离出来。

阮凝的眼睫颤抖得厉害，紧闭的眼睛，睁开了一条小缝。

入目的是雪白的天花板。

阮凝的脑海里头有瞬间的空白，她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。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头，甚至根本就没有注意到，床边站着两个人。

外头的光线透进来，格外的刺眼。阮凝微微眯起眼，朝着窗边看了一眼。视线不经意地落到一旁站着的沈臣身上。

她的思绪渐渐回笼，漫天的血色涌进了脑海里。轰隆作响的雨夜，流淌了一地的血，还有从她肚子里头拉扯出的孩子……

阮凝的瞳孔睁大了几分，大张着嘴，一下又一下的呼吸着。她的面色惨白，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对劲。

沈臣压下心里头的不安，皱了皱眉，又朝前走了一步：“凝凝，是哪里不舒服吗？”

阮凝像是看到了什么格外骇人的东西，她慌乱地朝后退去，从喉间发出一道惨叫声。

她的叫声凄厉，眼里都是泪。

“不要过来！求求你！你要过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