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臣的手指,轻轻地碰了碰她手背上的伤口,不敢太用力。他把她的手,捂在掌心里头。她的手很小,刚好被他给捂在手心里。
房间里头,有种难得的温馨。里头的时光,似乎也在这一刻,跟着停止了。
直到一道声音,打破了这样的寂静。
“沈臣,你出来。”
深夜,裴启就穿了一件薄薄的风衣外套。他站在夜色里,身上也带上了一股子寒意。
沈臣看了他一眼,皱了皱眉。他垂下眼,又望了眼紧闭着眼的阮凝。给她掖了掖被角,才起身,朝外走。
门刚合上,脸上就被砸了一拳。这一拳,裴启用了十足的力道。沈臣根本就没有半点儿防备,被这拳头砸的踉跄地朝后退去,索性抵住了身后的大门,才不至于狼狈地摔倒在地。
有血顺着他的唇边往下流,沈臣抹了一下唇边的血渍。冷道:“裴启,你疯了不成?!”
裴启勾了勾唇角,桃花眼里却都是冷意,他本就皮肤白,眼角处晕染的红,也就显得更加明显了几分。
“沈臣,疯的人是你?阮凝躺在床上生死不明的时候,你在哪里?你还在别的女人的温柔乡里!那你现在回到阮凝的身边,做这些,又是要给谁看?”
脑海里头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,阮凝浑身是血的样子,又一次在他的脑海里头浮现出来。沈臣的脸上划过些许痛苦的情绪,可是当视线落在面前的男人身上时,他又敛下脸上的神色:“裴启,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些话?我是阮凝的丈夫,你又是阮凝的谁?不管我对阮凝做什么,你都管不着。”
“丈夫?”裴启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笑得肩膀颤抖了起来:“那么你这个丈夫,又对她做了什么?”
“你是什么意思?”沈臣松了松领带,面色不善。
“什么意思?我是什么意思,沈少不是最清楚了吗?”裴启唇角的笑,扯得更大了些许。他笑
得眼泪都流出来,眼角晕上了红:“作为阮凝的丈夫,你对她做了什么?家暴她?虐待她?在她怀有身孕的时候,这样对待她?沈臣,你还有脸说你是阮凝的丈夫!”
裴启气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,桃花眼里,没有半点儿笑意:“你知道这个孩子对阮凝来说,意味着什么吗?你根本就不在乎,你满脑子都只有你的小情人!那你为什么不放过阮凝!”
要是早知道,阮凝回去,会遭到这样的对待,连肚子里头的孩子都没了。他一定会不择手段地把阮凝给留下来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