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身体已经快于脑子，走到了窗边。

心脏像是被放在刀尖上，稍有差池，就是血肉模糊。

他无意识地屏息，朝着外头看去。

只见楼下的小道上，站了一堆人。他们围拢成一个圈，乌压压一片，隐约可以看到里头是一片鲜红的血。

沈臣的双腿一软，整个人踉跄地朝后退去，桌椅都被他撞倒在地。他的心脏剧烈地抽搐了一下，疼得像是要裂开。

“不可能，不可能……”他一遍遍地喃喃自语道，脸上的所有血色都褪去，只剩下了一片惨淡的白。

下一刻，他像是疯了一样，拔腿就往楼下跑。

医院的走廊人群拥挤，在慌乱间，也不知道碰到了多少人。可沈臣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，他的脑海里头，只有一个念头，那就是跑！跑到阮凝的身边！

电梯还停留在十三楼，沈臣只是匆忙地瞥了一眼，就朝着楼道跑去。

他的呼吸粗重，神智像是从身体里头抽离了。明明他跑的浑身都是汗，沈臣却觉得冷的出奇。

沈臣的脑子里头，只有一个念头。

阮凝跳楼了？！太荒谬了？不可能的……这一切，一定都是假的？！

他直愣愣地朝着那头看去，明明今天是大晴天。沈臣却觉得冷，冷得浑身颤抖。

有路过的行人，奇怪地看了眼沈臣：“这位先生，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？是不是哪里不舒服？”

沈臣耳边嗡嗡作响，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。明明只是隔着几步远的距离，沈臣的脚下，像是有千斤重。

“阮凝……”他的唇动了动，声音沙哑。

男人脸上茫然又痛苦，他的眼底猩红一片，似是下一秒就会落下泪来。

看着男人这副样子，人群唏嘘不已，看着沈臣的眸子里头，已经带上了同情的神色。人群散去，已经给沈臣让出了位置。

地上都是血，沈臣高大的身躯，微微地颤抖着。他神情痛苦地朝着那头看去，地上的尸体残破，隐约可以辨别出女人的模样。沈臣的身体一颤，紧接着大笑了起来，口中不断地重复着：“不是她，不是她！”

男人似哭似笑，状似疯癫。

这模样，可吓坏了一旁的路人。

冷不丁的，传来了一道声音：“沈先生？”

说话的是一直给阮凝换药的小护士。

手腕一紧，男人紧紧地掐着她的手腕，神色骇然：“阮凝她呢？她人呢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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