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姒觉得很快,“不会。”
女人再次觉得,程青柠是个相当聪明的人,她故意露出的‘破绽’,都被程青柠看在眼里,别人眼中觉得是株连杀头的罪,她都觉得无所谓。
‘知己。’
两人相视一笑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程青柠伸了个懒腰,“行了,回去睡了,明日还要早起呢。”
景姒回到屋子里,看着周围落魄的一切,又往程青柠的屋子方向看了眼,嘴边带着从未有过的踏实笑。
可不。
她知道程青柠大概猜出了她的身份,说明白,不嫌弃,最后挡在两人之间的隔阂顿时消失了。
真踏实啊,宫中有人害你,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皇后,看似高贵,实则千防万防。
累,心累。
景姒摸着自己做的‘郢’字小木牌上炕,盯着它许久,随后把它放在枕头下,翻了个身,很快进了梦乡。
夜间,下起了雷雨。
翌日一早,就出了太阳,空气中弥漫着青草香。
程青柠在萧正月起身的时候,也跟着起身,喝药,用早膳,几乎和往日没什么差别。
几个练武的孩子在用早膳的时候回来。
老大、老三两房的人去了镇上继续买糯米棒。
程青柠和景姒则带着萧正安、正月两个孩子一起去私塾。
临走时,程青柠提了句:“老二家的,把家里收拾好。”
她昨天的余威还在,董来儿不敢说不,只能狠狠的望着婆婆她们的背影,摸着肚子,祈求肚子里的孩子赶紧出来,给她撑腰。
萧家两兄妹乖巧地跟在母亲身后,心中都一样的忐忑,不是害怕,激动的。
母亲送上学?
唔,这辈子头一次,连二哥都没有的殊荣啊。
沈氏从小闺女和几个孙子一起出来,看到程青柠和景姒一手抱着一个礼,诧异,“你们两个也要一起去?都是一个村子的,离得不远,不用这么紧张把?”
她脑子有些懵,上个学而已,再说她们最大的已经十多岁了,一个村子的不会出事。
程青柠有些不好意思,“反正去看看呗,我还没见过那两个先生呢,咱们也听听他们的学问。”
呼,当然,要听到的话,她是听不懂的,这就是个托词。
上下两辈子头次有孩子上学,为了满足一下这种感觉——
养了几年的小鸟终于会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