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平和的。
杨洛稍微整理一下思绪,便不疾不徐地开口,“有道是天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,敢问太上长老,不知你那孙儿金石和炼丹堂的夏木靑串通一气,勾结沙匪,荼毒百姓,残害同门,到头来又是如何处置的呢?要是我没记错的话,按门规……应是当斩吧!”
说到最后,他的语气竟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。
然而,被人一杆子捅在软肋上的滋味可并不好受,饶是心性沉稳如‘金宏远’在被问到这件事上时,也实在是有些绷不住,脸色阴晴不定的沉默良久,才开口言道:“本来是该当斩,只不过……”
还没等他把话说完,杨洛便很没礼貌地将其打断,“太上长老,弟子只想知道最后结果是什么?”
“后山崖下,为历代先祖守墓十载。”
“这不公平!”杨洛摇头,直言不讳。
“是不公平!但我那孙儿毕竟也是一时误入歧途,有道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,知错能改善莫大焉,难道不是么?”
杨洛先是点头,跟着又摇头,“理儿是这么个理儿,但事儿却不是这么个事儿,如果换成是我,那又会怎样?”
见金宏远沉默不答,随即他又有样学样的效仿着某人的口吻,继续说着,“罢了罢了,反正该罚的都已经罚了,难不成还能‘先罚后斩’不成?现在弟子来回答您这第三件事,我要说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位便宜义父的名讳,您能信么?”
金宏远捋了捋髯须,似是将信将疑,但却不难看出,更多的是不信。
“就知道您不会信,可事实本就如此。”
杨洛呵呵一笑,貌似已为现实而屈服,“弟子从小在象城长大,自从与那位便宜义父相识后,他就给我定下个规矩,决不能向他问起从前的事。当时我也有问过他的名讳,可他却对我说,该让我知道的时候自会告诉我。后来便被他从断头台上救下,然后就稀里糊涂的被送进了本宗,再后面的事,想来就算我不说,您也是知道的。”
“大成啊,数月前,又是谁找到你安排此子加入本宗的。”
金宏远自是不会轻信杨洛一人的片面之词。
此时,佟大成也不知内心是个什么情绪,但最起码表面上还是很淡定的。
他想了想,很认真的回道:“当时是一位故友找到了我,好像也是受人之托,让我务必念在当年同为朝廷效力的情分上收留此子。”
他这分明也是在睁眼说瞎话了。
要说在这方面,杨洛还是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