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便是凶犯的可能,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,杨洛居然会向她开诚布公的亲口承认,“也就是说,数月前被人从法场上救走的那个死囚少年就是你喽?”
“嗯,是我。”杨洛索性坦诚到底。
其实按照他以往的行事做派,像这种关乎个人隐私的事情,是决计不会对外去说的,但这会儿却像是换成了另外一个人,精神状态很是落魄与颓然,就仿佛受到了什么沉重打击似的。
“你……没事儿吧?”
白玲儿弱弱的问询,见杨洛没精打采的默不作声,随即又道:“哦对了,刚好我也有事要与你说一下,你不是已经答应葵姐要帮她的族人解除先天诅咒么,我想如果有可能的话,咱们不妨先找到我爷爷,或许会更有把握一些。”
“不必了,一切顺其自然吧。”
却不成想,杨洛只是莫名其妙的丢下这么句话,便是不耐烦地迈步而去,但也还没走出几步,似又忽然想到了什么,回眸浅浅一笑,沉声道:“方才你我所说之事,还望白姑娘能替我保密,谢了。”言罢,便是自顾自地返回了营地。
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,白玲儿不禁是一阵失神,似乎对这么个伤感少年的背后故事越来越感兴趣了。
不知不觉间,天色已然暗淡下来,篝火旁的谈笑风生依旧,却唯独少了喜欢凑热闹的杨洛,不免显得稍稍有些冷清。
似是察觉到这场间氛围少了点什么,唐野压低声音问赵山河,“山河,怎么一晚上都没见到那家伙露面?”
“呃!你说的那家伙又是谁呀?”赵山河显然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唐野黛眉一蹙,眼中登时充满了羞涩与暴戾的情绪。
见此,赵山河立马将手中食物丢弃到一旁,起身说了句‘我这就去看看’,便直奔后方营帐跑去,而心里面却在暗暗嘀咕着,“啧啧啧,难道说有了心上人的女人都是这么疯狂与野蛮的么,以后还是尽量离青春期女性远一点为好。”
当他大步流星的闯进一座营帐,恰巧撞见正在独自一人发呆的杨洛,原本还想要调侃一番的活跃想法也因此而打住。
跟着也不用他开口去问,杨洛便主动将自己和陈寒月之间的那点破事儿,以及自己曾是阶下死囚的不堪经历说了出来。
而赵山河在听完后,就仿佛早已知晓了这一切似的,竟对此一点都没表现出意外跟好奇。
“莫非,你早就对我的来历一清二楚?”杨洛皱眉问道。
赵山河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