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素闻卓凌风出身道家名山,仗义豪侠,只为一个非亲非故的福威镖局,单人独剑就敢直面青城一派,让余沧海铩羽而归,此番作为,令人好生向敬!”
说到这,口气一变,厉声道:“可你这幅做派,是怕刘贤弟下毒害你卓凌风,还是我五岳剑派要害你不成?”。
他最后一句话,发声并不很大,但却撞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。
就像有人在用口贴着自己耳根,大声呼喝一样,深刻诠释了什么叫如雷贯耳。
就是远远站在大厅外面的人,听了也如半空中打了个霹雳。
顿时间,大厅、天井、花厅,整个刘府的数百人都静了下来。
人人既慑于天门道长的内力,更对这番言语内容不由动容。
是刘三爷要害卓凌风?
还是五岳剑派要害卓凌风?
大厅里正跟师兄弟有说有笑的岳灵珊蓦然一惊道:“这姓卓的走到哪里,都不消停,竟然又惹到天门师伯了!
他老人家的武功可比余观主还要高些,这个臭屁家伙,说不准要挨教训啦!”
她几位师兄梁发、陆大有等人都知她口中的“臭屁家伙”是谁,但都对她只点了点头,以示回应,嘴上并不说话。
心里却是想着:“天门师伯武功纵比余沧海为高,那也高的有限,这两人对上,谁教训谁还不一定呢!”。
花厅内。
刘正风自是知道天门的病害在哪里,心里也对卓凌风颇有怨念,心想:“你就跟他也起身行个晚辈礼,又能如何?”
但这话却不方便开口,只能急忙打圆场道:“天门师兄何必如此,我与卓少侠本就初次相识,行走江湖又向以谨慎为先,这也是人之常情!”
天门道人胡须飘拂,浓眉一挺道:“少侠?他刚才是怎样看恒山小弟子的,你没看到?你还称他‘少侠’?
侠,侠,侠个他……”
他本想说“侠个屁”,但觉在定逸师太面前说仪琳就已然不敬,再说脏话更是不雅,未免有失自己一派大宗师的身分,只能强行将剩下的话给咽了回去。
卓凌风知道他的验药之举,在别人看来,的确有些侮辱刘正风。
但这是他的饮食习惯,跟相不相信人,没有丝毫关系。
就连和他师父“复阳子”一起吃饭,他都是如此。
今日刘府与会之人众多,他不怕刘正风或是送茶之人害他,而是怕想害自己的人,借他们的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