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你一个破家败门的小户女,嫁进我家是攀高枝了,就该事事顺从,处处谦卑,把我们当成主子看!”
“你还告状?呸,我才要告呢,我让我爹休了你,把你贬成妾!”
他气急败坏的骂,转身就跑。
想来也是怕被告状。
鲁立人走了。
周围鸦雀无声,下人们都缩着头,一句话不敢多说。
萧娆看着鲁立人消失的背景,神色讽刺。
记忆里,原身对这个继子十分上心,就算继子对她不好,她也信奉以真心换真心,花费了无数精力教导规劝,软硬兼施,智计百出。
原身终归大儒之女,博学多才,又有手段,慢慢地把鲁立人这种终级熊孩子驯服了,教养他成了二榜进士,结果,他完全不知道感恩,还亲手勒死了她。
原身临死前,听他说了句,“我一辈子的苦难,皆是你这个恶毒继母所赐,你逼我头悬梁,锥刺股,夜半三更,不让我歇息,监督我读那些破书!”
“你让我考科举?有什么用?大周都亡了,大楚不用我家,都因为你!”
“我的罪白受了!”
原身:……
这话指责的,仿佛大周是被她灭国的。
楚太祖不用你们,是因为你们无缘无故苛待宋钰,人家记仇!
我一个继母,我让你读书读错了,你像个小脑缺失的一样,智商都不到90,我把你教成二榜进士,你知道我耗死多少脑细胞?
现在说读书科举没用了,大周没灭亡的时候,你当官不晓得当得多快乐呢!
她愤愤不平。
萧娆自然也感受到她的情绪,低声安慰一句,她暂时没管鲁立人,而是把目光转向小院。
那里,宋钰刚刚站起身,灰色的棉布袍上星星点点的灰尘和血迹,看着狼狈又疼痛,可是,他的神态非常平静,瞧见萧娆望过来,还特别礼貌地上前,隔着栅栏微微恭身,“嫂子,玉则失礼了。”
宋钰,姓宋名钰,字玉则。
【哦,现在就有‘字’,那他成年了啊!】
萧娆意味深长的道。
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宋钰,眼下是三年初的时节,气候不算暖和,旁人都穿着袄子呢,他却只有一件陈旧的灰色衣裳,洗得都有些发白了。
看着很是窘迫。
但气质地却非常从容,嘴角噙着礼貌的笑容,仿佛斯文,可实际上,他的眼底尽是冷漠,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