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狠喝斥她,“快点闭上嘴吧,怕别人家看不见我们吧。”
身为宗室罪子,按理他和萧诗云都没资格参加此次婚宴,只是伏惠拉下了脸,去跪求了谦老王爷,老王爷念他终归是伏家血脉,心生怜惜,给了他们个边角位置。
两人才得以进入。
“王爷,是妾身错了。”
萧诗云冷笑一声道了歉,语气却是生硬的,她根本不想把下毒的事告诉伏惠,毕竟,若是他知道了,定然要求她毒死伏斋。
但,凭什么呢?
哪怕伏斋死了,以伏惠如今的处境,也不可能在做代王了,既是如此,她还不如杀了萧娆,给自己出气呢。
“哼,上不了台面的东西。”
伏惠嘟囔一句,随手端起酒杯灌了两口,心里焦急地凝视着宴席里的侍卫们,等候着他的‘人’给他行动暗号。
他没心思询问妻子异样表现的理由。
萧诗云也懒得搭理他。
昔日恩爱夫妻反目成仇。
高台上,萧娆居高临下‘欣赏’着,她用白皙修长的指尖,轻轻扶过的‘毒酒杯’的杯沿,“秀郎,那杯毒酒去哪了?”
她玩味地笑着,侧头凑近平津帝。
萧诗云在宫内的活动,包括她找周嬷嬷‘情深谈心’,又拐弯抹角,散尽家财地往御膳房递毒酒,收买人心,控制酒库管事的家人……之类,这些平津帝都当说笑话似的,学给萧娆听过,甚至,刚刚在婚宴上,他还指着周嬷嬷让萧娆认脸儿!
所谓毒酒,当然也不是萧娆喝下去的那杯。
平津帝只说:那酒让他换给应该喝的人了。
“所以,到底给谁了?”萧娆很是好奇。
平津帝抚着胡子笑,满脸的不怀好意,“自然到了它该到的去处,嗯……就是那儿了!”他抬了抬下巴,指向远处的桌案。
萧娆拧眉,放眼去看。
平津帝指的方向,正是萧诗云和伏惠那桌儿。
“你把酒还给萧诗云了?”
自己下的毒,自己喝,这算是以彼之道,还施彼身?
萧娆抿唇,觉得挺有意思。
“那倒没有,萧氏怀着那般恶劣的念头,居然敢毒害母后,朕觉得让她痛痛快快的死,有些太便宜她了,所以,嘿嘿,朕准备送她一场‘大功’。”
“只是,就是不知,她有没有那个命享受了!”
平津帝淡笑,语气轻松,目光却弥漫着深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