列车。
身形修长的青年靠在座椅上,姿势自然,眼皮紧闭。
面前的小桌子上是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,弥漫着的热气将车窗上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。
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,他才微微动了动眼皮。
骤然接触到强光的江砚没忍住下闭了下眼,眯着眼习惯了会光线才缓缓睁开眼睛。ъìQυGΕtV.℃ǒΜ
视线清晰的第一眼看到的是靠坐在车窗边闭着眼的木安。
木安趴在车窗边的桌子上,穿着薄薄的毛衣,眼睛紧闭。
列车内的温度非常温暖,暖和到木安额头上隐隐还冒了些不明显的汗珠。
他们应该是处于一个类似于封闭包厢之类的车厢内。
但是放眼望去,除了两人面对面坐着的还算挺大的座位之外,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了。
江砚并没有看木安太久,他在看到木安后就移开了眼,视线在冒着热气的咖啡上停顿了几秒后,就移向了车窗。
车窗模糊一片,丝丝缕缕的雾气几乎将它完全蒙住,看不清外面的景色。
不难想象外面现在有多冷。
列车已经停了。
从清醒到现在,江砚并没有感觉他们现在所处的列车行驶产生的任何动静。
这说明,这辆列车要么是半路停站,要么是,已经到了终点站了。
想到这些的江砚并没立刻叫醒木安,他在低着头着抬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,擦拭起被雾气朦胧的车窗。
纸巾逐渐被水汽浸湿,粘腻在窗面的水雾也一步一步随着的他的动作被抹的干干净净。
最先露出来的是一片白茫茫的雪色。
完全白色的一片,一眼望去几乎能将人的眼睛瞬间有些刺痛。
太白了。
江砚在短暂的接触那片雪色后,生理性的揉了揉发的胀眼角,耐心的忍住泪意。
不过倒是真可以确定列车是停了。
江砚看着车窗旁边站立着的许多人,人群几乎都穿上了厚厚的棉服,远远看去有点像一个个站立着的各色柱体。
和身上穿着的棉服颜色不同,他们的脸色倒都是挺统一的。
惨白泛青,眼眶中的惊恐几乎在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的感觉。
江砚暂时没有去观察他们的意思,他现在在想一件事。
白筝去哪了?
他本来都已经躺下准备休息,但是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