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包裹着二十个通过第一轮淘汰游戏的人们,层层叠叠的融合在一起,所有人站在原地,汲取着仅剩不多的喘息时间。
闻褚抬头看着已经开始逐步散去的黑暗,皱眉苦笑:“我们就这么等着吗?”
江砚面无表情:“不知道。”
闻褚:“……”
旁边的白筝被江砚话语里隐隐露出的烦躁吸引,她笑了下,直接拍上了江砚的肩膀。
“我可不信你什么都不想做。”
白筝凑近他,语气微低:“你应该也发现不对了吧。”
女孩身上还带着灰尘和血腥的味道,不算好闻,甚至有点刺鼻,往常患有轻微洁癖的江砚却连眉毛都没皱一下。
“这个地方有问题。”
江砚道。
他低头,抬起那只受伤的手,低声道:“我患有情感缺失,医生说由于心理原,我是很难感受到身体受伤所产生的疼痛。”
“而在这个地方,”
江砚抬头看着白筝,“我能感受到身体上的疼痛。”
也是从手部受伤开始,江砚就开始观察周围的变化了。
周围看起来好像非常平静,实际上只要认真仔细的观察,完全能够看出来有些许不对。
对于江砚的回答,白筝有一秒的怔忪。
她只知道江砚患有情感缺失,根本不知道他竟然还有类似于无痛症之类的状况。
这样的状况其实很危险。
好像一听上去觉得非常好,感受不到疼痛或许能够承受的住痛苦,可是更多的弊端却是患者完全无法得知自身的身体状况,也就无法得出正常的判断。
患者很有可能在错误的判断下过度运动和躲避,导致身体出现无法挽回的问题。
二十六岁的江砚完全看不出来,他永远带着笑容,温和矜持,除了偶尔会露出些许漠然之外,他会痛,会不耐,会调侃,完全看不出他是个情绪临近破碎的人。
毕竟江砚整体看上去还是很正常的。
如果没有这次副本,估计他本身竟然存在这么多的病症。
等等。
白筝突然想起在御音寺时受了重伤的江砚,当时江砚脸上表现出的疼痛和冷汗,并不像是装的。
这样看来,是二十六岁的江砚已经恢复了痛觉,还是当时江砚真的在装?
白筝沉默片刻,扯开了这个话题,“我现在跟你的想法差不多。”
“这个游戏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