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双没有将话讲的太清楚,但是聂申已经明白了。
接下来养伤的日子,聂申也没闲着,他得继续探查那些人的虚实,昌乐长公主见不到,但是他见到了从洮州凤霞村来的人。
那些人里,有一个就是民夫营的管事,那管事见到他时,没有半点不好意思,还用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武卫军的大人,咋不早点说呢,还好伤的不重。”
聂申好不容易忍住没有咧嘴,不过牛道昌也没有因此放过他,在一旁关切的问东问西,就差连他祖宗十八代都问过了。
聂申小心翼翼地应对,生怕哪句话说错了,等牛道昌走了之后,他就累得躺了下去,没有力气再四处走动。
似牛道昌这样的人,还有不少,都在城里做着各种职司。
听着是管事,其实从前就是农户,春天的时候才耕完地,大字不识一个,手里的名册也看不明白,自己干脆鬼画符似的随便画一气,上面记的什么只有他自己知晓。
还有聂双带的武卫军,里面有十几岁的半大小子,也是村子里来的,身后背着一张弓,自己造的那种,说自己箭射的很准,其实十箭里面也就能蒙上三四箭,这样的人从前能进武卫军?
王爷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。
从这几件事上就能看出,他们很缺人手,即便从农户中选出一些汉子,也是胡乱充数,骗骗那些吐蕃人还行,可骗不了他。
也不知道这些人心里都在想些什么,即便这样还满心的自信,尤其与他对视的时候,眼睛都格外的亮。
好似在说,看看,武卫军的人又来一个。
聂申知道这些人都不重要,他得设法与赵家女郎说上话,好在女郎隔天就会来问问他伤势如何。HTtρs://Μ.Ъīqiκυ.ΠEt
他就尽量将外面的事与女郎说。
赵洛泱看向聂申:“王府里换了不少人?”
聂申应声:“不说别的,各处派来的眼线就少了。要不是王爷出事,我们还不知道,从前门房的老家人,居然是冯家安排的,还有太妃房里有个管事妈妈,说是告老还乡,其实带着家里几口去了西南,太妃让人一查,他们与太师府有往来。”
赵洛泱道:“后来如何了?”
聂申道:“太妃咽不下这口气,让人去了西南,到底逼着太师将管事妈妈一家交了出来。”
赵洛泱道:“太师没有暗中阻拦?”
“阻拦了,”聂申道,“但太妃在王爷灵前绝食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