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二小姐从宫里回来之后一直将自己关在屋中,至少她要让太后娘娘知道她是在闭门思过。
一个月过去了,朝堂上还有参奏冯家的折子,那个从洮州回来的曹本,整日与一些文官聚在一起,大谈特谈,甚至将当时被挟持的惨状也说了出来,裤带被人抽走,裤子也掉了,当着全城百姓丢尽了脸面,他当时想要咬舌自尽,但最终活了下来。人想死容易,顶着屈辱活着却难,他不死就会永远记得这一天,要为洮州百姓讨个公道。
很丢人的一桩事,但被曹本自己说了出来,居然好像就不可笑了,反而让人敬佩,当真是只要脸皮厚,就不怕将自己逼上绝路。
而且,冯二小姐还听说,这个曹本上了奏折,请求调往洮州任职,曹本显然没有与太师商议过,太师亲自劝说曹本继续留在京城,曹本却像是中了邪,定要回洮州,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,甚至准备先将家眷搬迁过去,而且每天逢人就说,今年他错过了洮州的春耕,可能是人生一大憾事。
冯家大爷从福建回来,听说妹妹被罚,立即将这些事讲给妹妹听。
“也不知道这一个个都中了什么邪,”冯成海道,“谢忱不回京也就罢了,曹本回来却想要前去任职,之前还有一个宋光彦,洮州那边到底有什么好,让他们一个个上赶着过去。”
这也是冯二小姐好奇的。
到底有什么东西,或者说有什么人引着他们前去?m.bīQikμ.ИěΤ
冯二小姐这些日子没做什么,就是让父亲吩咐最信得过的人去洮州查个清楚,从孙集的案子查起,看看除了赵景云之外,还有什么内情是他们不知晓的。
没想到真的查出点东西。
冯成海看着自家妹子。
冯二小姐抬起眼睛:“大哥这是怕我会伤心吗?”她知晓大哥肯定从爹那里看到了眼线送回的信函。
冯成海忙笑道:“没有的事,谁不知晓闺阁中的女子都羡慕我妹妹,达官显贵家的子弟都想要登门求娶。”
说到这里,冯成海话音一转:“要怪就怪那个萧煜,如果不是他,怎么会误了我妹妹的姻缘。”
冯二小姐没说话,冯成海咳嗽一声:“还得再让人查查清楚,或许那个赵洛泱与萧煜无关。”
冯二小姐桌子上摆着一张画像,上面画的是一个农家的女郎,女郎竖着简单的发髻,头上甚至连一根簪子也没有,穿着粗布的衣裙,但她眉眼中的那抹笑意,还有脸颊边露出的酒窝,让人看着就忍不住心生亲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