寨子里的几架织机都已经很老旧了,搬出来的时候,木头散了一地。
白玉薇道:“这样还能修吗?之前出过一些小毛病,我们寨子的噶三哥帮着修了,可是后来坏的太厉害,也就丢在那边了。”
赵学义走过去仔细端详了一番,这才点点头:“我试试。”
牛道昌和牛兴也一起去帮忙。
三个人将掉下来的零碎都收在一起,织机都快被寨子里的人当做污秽丢了,许多地方都有了虫蛀的痕迹。不过好在丢的物件儿不多。
几架织机,刚好能凑出一架完整的。
赵学义他们修织机的时候,白玉薇说的噶三也凑过去看,赵学义和牛道昌也没避着噶三,噶三有不明白的地方开口问,赵学义还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他。
但是噶三知晓的也真是皮毛,到了后面根本看不明白赵学义和牛道昌在做什么,也只好一脸羡慕地站在一旁。
白婆子看到赵学义手里的织机图,开口问道:“这是谁画的?”
“我家洛姐儿,”赵学义道,“我爹教的,不过做多大的合适,是宋先生算出来的,宋先生说,寨子里的织机八成都是从前那种老旧的,照着这个修定然没问题,还真的就是这样。”
赵学义话不多,但每句话都实打实地说,让人一听就不掺假。
折腾了半个时辰,赵学义和牛道昌父子终于修好了一架织机。赵学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看向谢寡妇。
谢寡妇心领神会,从寨子妇人手里拿了线,过去试修好的织机。
细碎的声音传来,织机在谢寡妇手下,流畅地动起来。
“行了?”白玉英先欢喜地喊了一声。
然后白玉薇也道:“看样子是修好了。”
噶三也才回过神:“能用了。”
赵学义向白婆子道:“后面几架不太好修,但是也能修好。”
一架织机要花多少银钱?将坏的修好接着用,肯定更合适。
而且一旦有人懂得修,就不怕织机再坏了。
寨子里的妇人们,看着谢寡妇娴熟地用织机,也都好奇地聚了过去。
“你怎么用的这么好?”
有人开始问。
谢寡妇笑道:“以前我就靠这个赚银钱,城里的富户需要织娘,我白日里过去,晚上在家中也做针线。用多了就好了,我可以教你们。”
“寨子有织机还是好,自己喜欢什么花样的布帛,就织什么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