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人有郡王爵,四人国公爵,
思摩是怀化郡王,
突利儿子贺逻鹘继承父亲北平郡王爵,颉利儿子迭罗支继承父亲归义郡王爵,苏尼失儿子泥孰继承父亲怀德郡王爵,郁射设摸末儿子阿史那施继承父亲怀安郡王爵,
九人,
皆是伊利可汗的子孙后代,
可此时却全都跪伏在天子殿上,向天子宣誓要世为一犬,守吠国门。
骨气呢?
薛延陀使者心中万般不屑,当初伊利可汗是何等的英雄,带领突厥部落反抗柔然人,不甘心永远给柔然人做锻奴,联合了他们铁勒人推翻了柔然人的统治。
可这才几代人啊,
就已经全都跪伏在唐人面前了,
如今唯有他们漠北的薛延陀,还能在唐人面前站直了。
尽管李思摩并不愿意做这大汗,
这个须发花白的四代,很清楚大唐的算计,他经历了太多风雨,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。
大唐天子说的再好听,其实也难掩残酷的真相事实。
真相事实便是大唐要把他们从水草丰美的河套地带,赶到阴山以北狼山以西,就连早年内迁长城内外安置的那些部落,比如曾越过长城,安置到云朔的思结部落几万人,也全都要北迁。
不仅仅是迁过长城,
甚至不仅是越过黄河,
而是要越过阴山,
相比起阴山下的天苍苍野芒芒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好草场,阴山以北条件就差的多,更别说以后突厥汗国的狼旗再次飘扬,会让漠北的薛延陀人多么的忌惮,会有多么的想将他们除之而后快。
而思摩深知自己这胡相,让他永远不可能真正得到突厥部众的支持,哪怕他的辈份很高,还是伊利可汗的曾孙。
可不接不行。
他也不过是天可汗棋盘上的一颗棋子,根本无法自主。
廷议结束,
“怀玉留下。”
皇帝对他招手,
殿上的汉、突臣子们目光在怀玉身上扫过,对这位晋国公很是惊叹,就算他离开中枢数年,但只要回京,就始终是皇帝面前的红人。
皇帝带着武怀玉去了临湖殿,
望着人造湖南海,皇帝突然道,“陪朕喝两杯吧。”
武怀玉知道皇帝平时是很少喝酒的,皇帝爱好挺多,最喜欢的是打猎,然后是喜欢宝马良驹,喜欢猎鹰猎犬,当然也喜欢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