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手,「院里没有人,雪儿快上来。」
三个人翻过院墙,躲在杂物的阴影里,悄悄打量着这家的院子。
正对着院门,有两间破旧的房屋,屋子的门窗紧闭着,里边没有一丝亮光;东边是倒了半边的厢房,月光下能看到里边堆着的乱七八糟的杂物。
整个院子就只有西边低矮的房屋里亮着灯,窗户上影影绰绰地映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影,灯光从残损的窗纸洞里透出来,破破碎碎地洒在院子里。
素雪刚想跑去西屋的窗下,忽然看到正屋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,忙蹲在杂物里不敢再动。
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站在正屋门口,对着西屋看了一会儿,随后轻手轻脚地走到西屋的窗下,把脸贴到窗棱上往里边看。
素雪、汪泽然和鲁旺三个人面面相觑,这个男人在自己家里还要偷看,偷看也就罢了,关键是他走了他们的路,让他们怎么办?
鲁旺碰了碰身边的两人,让他们看西屋的山墙底下,那里横放着一个木梯,汪泽然和素雪会意地点了点头。
没一会儿,三个孩子就趴在了西屋的房顶上了。
鲁旺把眼睛对上了屋顶
的一个破洞,汪泽然轻轻揭起一片瓦,跟素雪从房顶的缝隙往屋里看。筆趣庫
西屋原来是这家的厨房,厨房里的两个人正是菊花和陈里正。
菊花坐在案板前叠着一摞煎饼,陈里正站在她面前道:「你们来了半年了,去年已经发过种子了,按理今年就不会再有了,我想尽办法替你们弄了来,你还不满足吗?又叫我来干啥?」
「帮我家弄了那么多种子,我们非常感激,」菊花细声细语地道:「不过,马上就要春种了,你也知道,我家地里没种几亩冬小麦,余下五十多亩地都得现在耕种起来,我一个人哪里能种得过来呀?还得掏钱请人帮忙,雇人就得要用到银钱吧?」
陈里正不乐意地道:「不是还有你男人吗?范伟一个大男人不种地,整天猫在家里干啥?」
「我男人?你也知道,他虽然长了个大个子,但整天病病歪歪的,连拿锨把的力气都没有,咋能种得了地呢?要是硬让他去田里,干不了两天准会病倒,那还得花更多的钱给他买药治病。」
陈里正抬高了音量,「那你就一直这么养着他?」
菊花也放大了声音道:「他是我男人,是小夏的爹,不养着他怎么行?他虽然病病怏怏的,毕竟是家里的男人,要不是有他,我们娘几个怎么可能带着小夏走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