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个村民再看了一眼马车的后影,猜测道:“看那样子,他们是要往东坡去的,他们该不会是住在东坡的那些人吧。”
几个村民就嗤笑起来,“难怪,是东坡的人就对了。”
“哼,一群济府棒能有个啥讲究,又脏又臭不是很正常吗?”
“你们知道吧,他们这两天还在东坡烧荒草呢,真是懒出天际了,想开荒连一点力气都不愿意出,净想些馊主意。”
“去年贺家窑烧荒都烧死人了,整个村子都烧掉了一半,啧啧啧,那个惨呀!这些济府棒咋就不吸取教训呢?还在为偷懒冒险干这种事儿。”
“管它呢,咱就看着他们作吧,反正他们跟咱们隔着一道沟渠呢,就算着了火,也烧不到咱们这儿来。”
有村民好心地道:“就没人去拦一拦他们吗,要真烧出事来,损失的也是他们自己呢。”
“谁愿意去跟他们打交道?东坡那些人比其他济府棒还要难缠,他们一来就跟陈结实家打架不说,后来还敢跟陈里正叫板,又懒又脏又难缠,理他们干啥呢,没得去惹一身骚。”
“那就不理了,他们爱咋咋去,不关咱们的事,咱们只管回家吃咱们的饭去。”
几个村民说着继续往回走,转身看到迎面走来三个小孩子,三个孩子怪异地看了他们一眼,牵着手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。
因为实在闻不得醋糟的臭味,素雪和汪泽然牵着永安,远远地跟在马车后边走路回家,没想到正好听到了这些村民的议论。
永安抬头看着素雪道:“姐,他们说得不对,咱们不脏,大家都很讲卫生的,咱们也不懒,也没有人不讲理,哪里难缠了?”
素雪捏了捏他的手,“嗯,他们说得不对,他们不了解咱们,对咱们有偏见。不过没关系,他们以后就知道,他们看错咱们了。”
汪泽然冷笑道:“他们最好别惹到咱们,否则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难缠。”
身后的村民看着三个孩子的背影,小声惊呼起来,“这也是东坡的孩子吧?那咱们刚说的话岂不是都被他们听到了?”
一个村民不屑地道:“看把你吓的,听到了能咋样,他们还能来咬你几口?挺大个人还怕几个孩子?”
“就是,咱们又没瞎胡说,怕啥呢?他们难道为了这点事,真敢跑到村里来找咱们打架吗?”
“谅他们也不敢,他们才九家人,咱们村多少人家?真要敢来打群架,不得把他们的屎给打出来?”
不管